土狗子的鼻子被扇出血来,血流了一地。
土狗子从桌子下爬了出来,他讪讪一笑,说:“梁带领,您是不晓得花婶的短长,如果晓得了,您也会怕三分的。”
“花婶这个母老虎炒的菜挺有味道,哼!村长挺有口福的。不过,他现在可享不到这个福了。”土狗子幸灾乐祸地说。
“花婶,算了,你看看,土狗子的脸都被扇肿了。”我劝说道。
文惠笑着说:“花婶,您是金贵命,他土狗子就一贱命。拿您的命去抵他的命,您亏大了。”
“土狗子,咱俩是兄弟呀,你莫非跟我也要保密?”我不悦地说。
“土狗子,是你把村长送进派出所的,我问你:你没冤枉村长吧?”我幽幽地问。
花婶忿忿地说:“娘的,我健忘了,应当用鞋底扇。”
土狗子不美意义地嘻嘻一笑,说:“我…我空着肚子喝酒,不醉才怪呢。”说着,土狗子拿起筷子,大口吃起了菜。
“真走了?”土狗子从桌子下探出脑袋。
“我…我在哪儿?”土狗子半睁着眼睛,四周瞅了瞅。
“就在门外。”我指了指配房门。
我见机会成熟了,忙问:“土狗子,大梅的尸身如何跑到村长儿子的坟里去了?”
文惠感喟着说:“也只能如许了,不然,花婶晓得本身白忙了,会抱怨咱俩的。”
“你呀,酒量不可嘛,才喝了半斤多酒,就醉成烂泥了。”我嘲笑道。
土狗子紧闭着眼睛,打起了鼾。
“我…我没瞥见,我…我是猜的……”土狗子半睁着眼睛说:“梁…梁带领,这…这个事儿要保密。”
土狗子把桌上的菜一扫而空,他抹抹嘴,说:“感谢梁带领、文带领。我已经吃饱喝足了,该打道回府了。”说完,站了起来。
“喝!”我和土狗子连碰了三杯。
土狗子结结巴巴地答复:“是…是村长让民兵扛去的吧……”
我望着土狗子,遗憾地说:“咱俩把他灌得太猛了,唉!白请他吃了一顿。”
花婶想了想,说:“也是。土狗子就一狗命,他的十条命也抵不上我一条命。”
“倘使一百盘菜能套出土狗子的话,那也值了。”我沮丧地说。
我见土狗子已经很复苏了,晓得没法从他嘴里套出实话了。
文惠瞅着桌上的空盘子说:“土狗子象个饿狼一样,我看呀,即便炒一百盘菜,也会被他吃光砸尽。”
我用脚踢了踢土狗子,说:“出来吧,花婶走了。”
我笑着说:“您说得不对,应当是土狗子的一百条命也抵不上您的一条命。”
土狗子晃闲逛荡地站起来,举着杯子说:“我敬…敬……”
“您…您和我是兄弟,我奉告您,大梅的尸身是…是……”土狗子眼睛一闭,猛地趴到了桌子上。
“嘻嘻…梁带领,因为村长不是个好东西,他早晨出门,必然不会干功德。要么是偷人,要么是偷尸。”土狗子恨恨地说。
土狗子又是点头,又是摆手,连连否定道:“没…没…我没冤枉村长。”
花婶冲过来,一把揪住土狗子的头发,把他的脑袋从桌子上拉了起来,另一只手抡圆了,一下下地扇起了土狗子的耳光。
“土狗子,你只是瞥见村长往大梅家走,干吗要遐想起村长偷了大梅的尸身?”我问。
花婶连续扇了土狗子二十几个耳光,她喘气着说:“累死老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