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我已是将衣带给系了上,又将衣裳给抚了抚平,开口问道,“可喜好?”
我的手自上向下隔着空的滑过,妖力闪现,待妖力收了的时候,他身上的血迹伤口已经不见。
“我很感激你,给我这个生命。”手帕自止戈左边的头发上向下擦着,直擦到断发处,我还是没有停,持续向下擦去,手帕所过之处,断了的发重新的长了返来,干清干净的。
熟谙的屋子,觉得回不来的屋子,而此时现在,我躺在了这张床上,靠在肆墨的怀里,这统统都是用我所正视之人的性命换来的,或许我真的应当活下去。。。
身上的衣裳已是赤色,更是破洞褴褛,右手肘的骨头直接破了皮肉,突了出来,上面还滴答滴答的往下掉着血。
“不止有苦,另有甜。”我说着笑了笑,此次是幸运的有些心伤的笑。
“最血腥,最洁净,才是最相配。”我开口说道,换来止戈微不成闻的笑声。
在他的歌声中,我又睡了畴昔。
长发垂到了我的腿上,一丝一缕的盘着,我将另一只手抬了起来,拇指与食指一撮,手中已是多了一小截梨花枝。
喘了几口粗气后,止戈抬手擦了擦嘴边的血水,以后再次抬眼向我看来,“抱愧,苦了你了。”
“我也感觉大漠最美的是那风沙。”止戈气若游丝的说道。
从怀中拿出了一方手帕,在止戈的劈面坐了下来,然后在他谛视着的目光中,伸手将他脸上的血腥一点点的擦去。
直到暗中重新吞噬,然后突然变亮,刺目标光一下子撬开了我的眼睛,然后又被黑影给粉饰住。
“我名止戈,寄意是没有兵戈,可恰好我这平生都是战役杀伐,这兵戈就向来没有停过。”止戈说着,头从我的肩膀上一点点的向下滑去。
“嗯。。。”我应了一声,在我睁眼的那一刻,姐姐她就再也回不来了。
止戈则持续说了下去,“到最后,只剩下一手血腥的我,沾了一身的血腥,这白衣太洁净,我配不上。“
可他在笑,和之前一样暖和的笑容,目光温和的看着我。
肆墨也没在开口,就这么冷静的抱着我,然后又哼起了那首儿歌。
“喜好,不喜好也穿上了。”止戈瞧着身上素红色的衣裳,笑着道。
他的眼睛垂垂的红了起来,他的身材开端向下塌去,迟缓的。
我也笑了,明显我二人都这么惨痛。
我眨了眨眼睛,将右腿支了起来,以后又将右手搭在了上面。
止戈说着头已是完整的从我的肩膀上滑了下来,枕到了我先前搭着的右臂上。
将手中的手帕抛弃后,又自怀中取出了一件新的衣裳,纯白的色彩,没有任何斑纹,摸上去轻柔嫩软的。
但血迹不见是真,伤口不见是假,那是幻象,他的伤我治不好,救不了。
糖葫芦,红又艳,含在嘴里酸又甜;俏鹞子,捉迷藏,谁家小娃爆仗花;一步走,两步跑,长大娶你过家家;笑他丑,羡她娇,牵起手来转圈圈。
黑发盘绕过花枝,花枝则垂垂向上,最后插进了其他的发中,牢固了住。
我一边说着又换了个洁净的手帕,向止戈沾血的发上擦去。
“是给我的陪葬吗?”止戈说着,伸手向头上的梨花枝摸去。
我看着呈现在我梦中的止戈,他一身伤痕累累,一张脸上,一半都沾着血,左边的长发被斩断到下巴处,齐如刀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