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狠恶的疼痛让程景初脸上神采都有些扭曲了,接着两眼一黑就晕倒在床上。
柳氏明白安玉善这是在安抚程景初,一旁的勿辰也明白,躺在床上假寐的程景初也明白,只是柳氏和勿辰听后心中感激多些,而程景初心中则有些庞大,锦被下的双手微微握成了拳头。
除夕的夜冷幽幽的,没有一丝风,氛围中少了炭火的烟熏味,多了一丝清酒的暗香。
又过了半个时候,柳氏小声地把安玉善唤醒,她起来给程景初评脉施针,然后点点头说道:“临时没甚么事情了!”
“玉善女人,刚才都是我不好,你想如何罚我都行,求你救救我家公子!”萧林想着安玉善的肝火应当有一部分是因为他刚才的莽撞行动。
程景初半坐床沿,脸沉似水,无波无澜的黑眸里舒展着深不见底的冷酷决然,就连喷出的气味都夹带着难以言说的肝火和狠厉,如同一头发作后受伤的小兽,回绝任何人的靠近一样。
“玉善,感谢你!”柳氏对着安玉善深深地福了一礼,如果没有她,自家小公子真的要命丧鬼域了。
程南几人不敢担搁,当即照着安玉善叮咛的去做,只是除夕让安玉善不能在家里守岁,内心惭愧的很,柳氏也跟着一起去安家申明环境。
临到中午,程景初才再一次醒来,展开眼的时候,安玉善正趴在一旁的书案上小憩。
萧林也是焦急才会如此,当他看向冷着脸的安玉善,又听到程南的话,难堪地放开了抓着安玉善的手。
程南四人大喊出声,萧林和勿辰更是冲到了床边,一个猛地抓住了安玉善的手,另一个去看程景初。
接下来,每隔半个时候,安玉善都要给他把一次脉,再过半个时候施一次针,直到新年第一天吃团聚早餐的时候,安玉善都没有分开程家。
“公子,您醒了!”萧林和勿辰也守了一夜,见程景初醒来,萧林从速端一杯温着的热药酒给他,“公子,玉善女人说了,您一醒先喝杯热药酒,柳婶正给您煮着药粥。”
“你干甚么!”
“玉善,你别活力,我家小公子不是用心的,你可必然要救救他,现在只要你能救他了,求求你不要走,你有肝火就冲大娘发!”柳氏仓猝拉住了安玉善,她担忧安玉善这一走就再也不来给程景初治病了。
“公子,玉善女人守了您一夜,一向忙着没歇息!还说,您醒来必然要保持心平气和,不然她就不管您了。”勿辰也在一旁轻声说道。
“柳大娘别客气,等你家公子醒来奉告他,如果想活着就要照我说的去做。”安玉善顿了一下又看向闭着双眼的程景初,“另有,不管碰到甚么事情,焦急上火只会伤身,平心静气才气有良策。”
“程大伯,你去我家西屋让我三姐挖出墙角埋着的那坛药酒,然后拿过来让柳大娘温上,别的再奉告我爹娘,我明天没法在家里守岁了。”安玉善重新走到了床边,“你们两个也起来吧,把你家主子上衣脱掉,再去把我的药箱拎过来!”
看着面前四张朴拙祈求的脸,再看一眼床上阿谁神采惨白的少年,安玉善满腔的肝火也消逝了大半,再想起往昔程景月朔张冷脸下的暖心,到底还是心软了。
“他想死就让他死吧,免得华侈我的时候和精力!”安玉善揉了揉本身的手腕,狠瞪了一眼萧林,然后让勿辰把程景初扶起来,拔掉了他头上的那根银针,接着回身就毫不沉沦地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