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师所言甚是。朕幼年即位, 对政事底子一窍不通, 丞相称人虽是无能,但是一开口便是劝谏之言,朕也懒得向他们就教。故而朕即位至今, 只要一想起还丰年余便要亲政,便头痛不已,皆因茫无眉目无处动手之故。这两日与禅师一谈, 朕倒很有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之感。禅师, 你不肯出世也无妨, 待朕亲政后,定封你为国师,着你执掌天清寺,兼朕之帝师。”慕容泓欣然道。
长安吃了一惊,问:“若真是越龙,这类时候他躲还来不及,如何敢浑水摸鱼进宫来?莫不是疯了?寄父您亲身去确认过了么?别是认错人了。”
话说冯春跟着传话寺人来到长信宫,那寺人半路找了个借口分开了。冯春情觉不对,又恐真的是太后召见,不去不妙,因而一起疾步来到万寿殿前,求见太后。
寇蓉嘴上不承认,但心中明白他说的在理。
“越龙就混在花匠当中。”刘汾道。
“越龙?就是阿谁假扮李展的人?没见啊。”长安道,“于飞桥那边不都是花匠么?”
无嚣不为所动,清平悄悄地行了个佛礼,道:“陛下,削发人五蕴皆空,世俗好话,皆不留意。”
“我不晓得,我也不想晓得,毕竟敢送男宠给太后的人,我必定是招惹不起的。我只需求按她的叮咛服侍好太后就行了。我劝你也别问太多,毕竟这世上不是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死于‘晓得的太多’么?”越龙笑嘻嘻道。
“传朕口谕,命朕之郎官明日辰时进宫面圣。朕现在有思路了,能够与他们好好议政了。”慕容泓道。
刘汾亟不成待道:“好,你快去。”
她回身,见越龙懒洋洋地靠在一棵树干上双眼含春地瞟着她道:“累了,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