怿心听了,将全部事情在脑中来回过了几遍,怒道:“本来这主子早有预谋!”
希奇就希奇在那只猫身上。如果普通的小寺人,又怎会随身抱着一只猫?还是那般肥大的一只?
“我天然不想说得这般详细,可顶不住他逼问啊。”
两人又聊了几句无关紧急的,长安便借口要喂猫喝水分开了椒房殿。
“没了?”长安一脸懵懂,“失落了?”
她虽不能肯定慕容泓到底是如何查到黄公公的,但她非常肯定此事必定与他脱不了干系。
长安不在乎地摆摆手,道:“我算甚么御前服侍的人,不过就一个服侍猫的罢了,常日里没事就抱着猫满宫里闲逛。本日走到你这儿瞧见这株槐树,想起幼时荒年,每到槐花开时,村里的孩子都跟猴儿似地往树上爬,抢那花吃……”
江公公四顾一番,抬高声音道:“你这傻孩子,在净身房没学端方么?上面的人爱听好话,那些不好的字我们做主子的都不能说。在宫里,人没了,就是人死了的意义。”
“长安,昨夜相托之事办得如何?嘉言没事吧。”嘉行问。
长安转头一看,见他暖和有礼,便也客客气气道:“我是甘露殿御前侍猫。”
怿心细想了想,嘲笑起来,道:“你也别这么快就认命。你是宫女,每个月月例是有定命的,长安这厮要想从你这件事里捞好处,唯有从赵三公子身高低手。陛下顿时就要从官家后辈中遴选郎官了,以赵三公子的出身丰度,应是能被选才是。就算不能被选,长安宁然也会想体例让他被选的,毕竟如果连人都见不着,还如何捞好处呢?只要赵三公子进了宫,你就寻机遇将此事奉告他,赵公子是丞相之子,国丧期做出这等事来,如若鼓吹出去,只怕丞相的官声和前程都会受其影响。赵公子凡是有点脑筋,都会想体例堵住长安的嘴的。”
嘉言对她没甚么好坦白的,便将长安趁火打劫的事原本来本奉告了她。
晌午,嘉行去甘露殿服侍慕容泓用膳,怿心悄悄来看望嘉言,扣问昨夜之事。
嘉言点头道:“没你想的这般简朴。”
江公公道:“我原是在长秋宫守殿的,明天赋调来这椒房殿。”
这椒房殿确是历代宠妃所居之处,故而里头的“好东西”也特别多。
长安道:“刚想找你说道此事呢。昨夜我去找刘公公时,他不在房内,是以没能找到他。但是嘉行姐既然将此事拜托于我,我总不能半途而废,因而我就本身去西寓所看了看嘉言姐姐。成果到那边时发明嘉言姐姐已经好多了,她还叮嘱我不要大惊小怪,所今厥后我就未曾再去找刘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