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事体大, 一时难有万全之策, 也非是他一人所能决定, 只能从长计议。但本日这男童之事,若非有长安从旁提点,现在他怕是已处于骑虎难下之境,不知该如何结束了。是故,这一声谢,倒是必必要去说的。
长安一夜被吵醒两次,睡意正浓,稀里胡涂地听杏姑念叨了半天,一头雾水地打断她道:“等等,杏姑姑,你这大半夜的过来与我说这些做甚么?”
长安让开一边,道:“当然便利,请进。”
“是我。”门别传来钟羡的声音。
看看时候还不算太晚,他将还未干透的长发束起,出门去寻长安。
钟羡感喟道:“事理我都懂,只是,当这些悲剧产生在强大无辜之人身上,本身明显有才气去帮忙他们,却不能帮忙他们之时,心中不免格外窒闷。”
钟羡道:“是。”
钟羡点头道:“我晓得。你记好账,待我发了俸禄再还你。”
“此物你从何得来?”钟羡脑中一转,欢乐之色微敛,问。
钟羡不在房中,长安又冲到后花圃里,果见或人正一身白衣神清气爽地在树下练剑。
“记得啊,你还数次停下步队去问四周的百姓这两年的收成,得知近年来收成一向很好。”长安道。
“不成。我不擅理家,若你将银子放我这里,只恐我会向你一借再借。”
长安手往背后一藏,鬼精鬼精地看着钟羡道:“钟至公子,我花了大代价得来的质料,你说拿去就想拿去啊?没点表示?”
长安回身取了两张十两的银票给她,将她打发了,回身又往床上一趴。
“赵王父子对我均是以礼相待,并无任何不当之处。”他瞪着长安,意有所指道。
一觉醒来,天都亮了。长安睡眼惺忪地坐在床沿上抓了抓蓬乱的头发,忽想起昨夜杏姑之事,直觉不对,忙洗漱一番去找钟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