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裕暗恨一番,复又转过脸去看着钟羡道:“听闻知州大人本日去了镇南将军府,是为了推行军田制一事么?”
“成心机,有求于我,竟还向我提前提,我都不知该把你这类行动定义为英勇,还是笨拙?”刘光裕高低打量着长安,这也是他第一次用看女人的目光来看长安。
她毕竟不是钟羡真正的丫环,钟羡不便倔强地禁止她开口,只得默许。
“不过是个丫环罢了,瞧钟大人肉疼的,我还能给你碰坏了不成?既然是要先付钱的买卖,总得让我验验货吧。”刘光裕无耻道。
钟羡:“……”
刘光裕闻言大笑,乐不成支。
到了二堂,见刘光裕春光满面神采奕奕, 似是表情很好。钟羡心中暗生警戒,全面了礼数以后,便开口问道:“不知刘公子本日台端光临, 所为何事?”
跟这类人多说一句于钟羡而言都是种煎熬,他绷着身子,张口便欲给他骂出去,长安却在他背面猛扯他的衣裳。
“刘公子,我家大人是君子君子,对您如许的说话体例有些不适应罢了,没有别的意义。刘公子,您这般不肯奴婢开口,该不是怕与奴婢说话吧?”不等钟羡出声,长安便回过身对刘光裕道。
看着面前这个多行不义却又清闲法外的暴徒,钟羡俄然就想起了长安曾对他说过的那句话——有些事,你们即便连说,都怕脏了本身的嘴。
耿全在一旁憋笑。
“诈尸啊。”长安两眼发光满脸坏相。
刘光裕姿势放松地靠坐在椅子上,侧过脸看着钟羡道:“咱俩虽是动过手打过架, 但大丈夫理应拿得起放得下, 观知州大人面色不虞, 该不是还在记恨上回之事吧?”
“诶,在兖州这块地界上,又有哪件事能说与我无关呢?若无我赵王府的支撑,钟大人,我敢说你就算在这儿呆上十年二十年,都休想把这军田制推行下去。”刘光裕对劲洋洋道。
长安安温馨静地看着他笑,脸上乃至也跟着出现了一丝浅笑,毫无局促之意。
“话还没听完,知州大人又何必急着表态呢?”刘光裕说到此处,二堂门口人影一晃,是长安端着茶盏出去了。
见钟羡无言以对, 长安欣欣然道:“我去泡茶啦。”说罢脚步轻巧地走了。
“刘公子这是筹算在府衙内再动一番拳脚吗?”钟羡一把翻开刘光裕伸出的咸猪手,态度冷硬。
刘光裕盯着长安那双乌黑闪亮奸猾无双的眸子,压抑着体内蠢蠢欲动的打猎赋性与征服欲望哼笑道:“怕?我刘光裕长这么大还不知怕字如何写。”
刘光裕捏了捏拳头,抬起下颌看着钟羡道:“好,那本日便说定了。钟大人,我等着你将这丫头亲身送到赵王府来。”言讫,他回回身,大笑着出门而去。
以他阅人无数的目光来看,长安的面庞天然称不上冷傲,但秀美中透着股邪气的妖娆之意,有种与众分歧的味道。胸不大臀不翘,身材也不过尔尔,不过看她身高不矮,腰细腿长,俢颈窄肩,也并非全无可取之处。最关头的是,普通不管甚么样的女人,只消让他看上一眼,他都能设想出那女人在他身下承欢会是多么模样,神采,声音,行动……但面前这个丫环,他却设想不出她在他身下时会是甚么模样。那狐狸似的长眸中会还是狡狯之色吗?若不是,又会是甚么样的眼神?风驰光听她的呻-吟都能给听硬了,如许铁齿铜牙的小嘴里也能吐出那样动听的声音?他如何也得见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