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上,杜若没甚么闲心逛街,直奔布店。
“咦,这位小哥,我看你这衣衫如何像我们女子的衣衫?”一名女子看了杜若好久,终究忍不住走近杜若,目光在杜若的身上游走。
小飞虫不知从哪蹿出来,“嗡嗡嗡”地飞在杜若头顶上空,镇静道:
“前店那些蜜斯姐、夫人们,或许对你这衣衫感兴趣,你怎不叫她们一起来看看?”杜若问道。
“他如何样?”杜若抬头看了一眼小飞虫,小飞虫飞到杜若面前,杜若边走边听它说。
“杜若,我刚去看了芍离。”
杜若站着,忽视四周投射来的目光,在大婶用大剪刀裁布时,目光在布店里瞧了一圈,并没有找到棉花,内心想着要再去找一家棉花店。
可大婶拉住杜若,小声道:“你这小哥看着是进城不久,我劝你一句,你还是换身男儿衣服比较好。你如许好的男儿,穿如许意味娇媚的衣服,如果被李府公子瞥见了,可不得了。”
那女子点头,也没再说甚么,在店里转了转,走了出去。
小飞虫在杜若头顶飞着,撇了撇嘴,真无聊。
“乖乖听话,不然我这弟弟的拳头可不长眼。”大婶在一旁对劲道。
这张脸上鲜明有一道狰狞的刀疤,浓眉混乱,面色黑黄,束在头顶的头发都有些粗暴的味道。
快到大门口时,一抹水蓝色身影在树下亭亭玉立。
“我这店面,是两家店相接的。若我这个店是前店,那我前面另有一个店,是卖衣衫的,保准有合适你的衣衫。”大婶说着,目光流连在杜若俊美的面庞上。
大婶回身,对这男人挤了挤眼,说道:“又有了一个买卖。”
“李府公子是断袖吗?”杜若猜想道,但是大婶不作答复,而是用力和杜若说话。
杜若本筹算买了棉布就走,却被大婶拖着说话。
大婶在收杜若的银两的时候,对杜若白嫩的双手多谛视了一会儿,继而问道:“你这哥儿要这棉布做甚么?”
杜若面色安静,道:“这位蜜斯姐许是不明白,可我这衣衫穿在我身上就是男装。”
杜若往内里看了看,这小屋内没有窗户,有些暗淡。
杜若看着大婶一脸当真地说教安慰,她低头看看本身身上的衣衫,仿佛真的有些不当。
这衣衫的格式在开放的江湖海河,是男是女能够随便穿,就是这色彩未免媚俗了一些,女子气了一些,在这民风浑厚、男女边界清楚的尺丽城,确切有些高耸。
“嗐,我这都是些男装,她们不感兴趣的。”大婶还是很有耐烦的模样,但眼底模糊有一丝丝戾气。
杜若晓得很能够会被问到这个题目,她拿出用了很多遍的答案:“你这里的棉料不错,我家师父点名要你家的棉料。”
“真是的,出去了门也不关。”杜若嘟哝了一句,从柜子里取了银票,关严房门,回身往医馆大门走去。
“春姐。”这时,店里走进一个牛高马大的男人,嗓音粗重地叫了大婶一声。
“这么说,你是跟着你师父游走江湖的?”大婶目光一亮。
后店面对的不是大街,而是冷巷。
杜若没听懂,但也发觉到了伤害。可大婶一步让开,这高大的男人就站到了杜若面前,挡住了杜若的来路。
杜若看着面前的男人,不应时宜地想起了玄色,俄然感觉玄色的身上有种忠朴的气质,让她感觉玄色比较好拿捏,而这男人从面相看就感觉很凶恶,像是逃亡天涯的悍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