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一世李贤并没有再去招惹这位赵郎君,可赵道生还是成了东宫的户奴,还阴差阳错救了李贤的性命……
恰在此时,一员青年小将地从前面上来,恰是受命去查抄韩王府的李多祚,就见他面色沉郁对吴诩悄声禀告道:“娘子,末将已锁拿王府以内的众背叛,独不见李十六的踪迹……”
李弘固然近孙太医的救治幸运保住了性命,却因为解毒时用的并不是正宗的解药而留有后遗症,以是李三郎对于获得正宗的解药这事,表示得非常固执——至于东宫一个小小户奴的存亡,他又如何会放在心上呢╮(╯_╰)╭
“越王派出阻截武将军的人中有南诏来的方士,须得谨慎其巫蛊之术!”
这话说得煽情至极,不说周遭的军士官员,便是李贞,也不觉感到一阵愧意低下了头。
正想着,忽听身侧的李治对她道:“朕素闻大理寺卿狄怀英、刑部侍郎周永和精通律法、断案如神,不如就让他们二人主持此案吧!”
“你们这般诽谤我们母子,莫非就是人臣之道?”拉拢不成绩要杀之,其心实在暴虐!
如何这么快就赶到神都了?
吴诩天然还不晓得另有如许的隐情,只道是现在局势已去,李贞竟然还想逞口舌之能,底子就懒得理睬他,正要命禁卫从速将其拖走,却不料李贞又说了之下的话来。
“十一叔、八郎,朕一贯对你们不薄啊……”李小九陛下一脸哀思,似受了万般委曲一样,痛心疾首道:“你们何故如此对待吾家妻儿?”
“既然十六郎诚恳赎罪,太子与我当会在武皇面前为你美言几句!”李三郎不愧是做了多年‘奸相’的人,当下就嬉笑嫣嫣,接了李十六的橄榄枝。
“实在,吾一向敬佩武皇之能,晓得操控物议,以言造势,何如她生为女子,又是先皇以后……”
李元嘉闻言,只是一声冷哼:“只恨老夫老了,也没养个得用的儿子!”辛辛苦苦运营了数十年的基业就此毁于一旦,他焉能不恨。
东宫派了李家大郎李敬业与韩王、越王等虚与委蛇,韩王、越王这边天然也不敢怠慢,李十六作为联络人,倒是与东宫面谈过几次。
此言一出,不但李贤面色发黑,便是一旁的李三郎也沉下了脸。
“若太子恕臣之罪,臣愿将韩王与越王之详细计齐截一禀告……”
就算李十六已经背叛,他们也没想到‘上皇驾崩’会是个假动静!
这货不是还在行宫疗养么?
自从得知宗子李冲起兵失利身陨,李贞的全部精力状况就已经不太好了,乃至瞒着李元嘉对参与伏击的步队下达了‘必杀令’——即便宫变失利也要杀了武敏之泄愤。
那中年男人驾马来到吴诩身侧,单手掀起了头上的兜帽,暴露一张清隽的脸来。
武敏之地点之处,不恰是李弘地点么?!
因为此次李元嘉用来对于李贤的毒药,恰是当年李素节谋逆一案中,李忠和李弘所中的南朝秘药。
吴诩不由一撇嘴,已经落空了再与之废话的兴趣,回身对身侧的龙卫摆摆手。
李十六笑着点点头,道:“李相公说得不错,这恰是能化解太子及其侍人所中之毒的解药!”
“押诸逆至大理寺,着大理寺、刑部详加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