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礼监缺了一个秉笔寺人,本座思来想去也想不到何人比较合适。”云公公一脸难堪,“本座固然故意属意你,但是你此人没有功劳,并且……资格太浅,你说本座该如何是好呢?”
云公公挑眉,“本座不缺牛马,缺的是胳膊和腿。”
云公公道站在那棵大枫树下头,转动动手中的佛珠,还是皮笑肉不笑的望着穆百里,“百里啊,传闻皇上比来对你非常对劲。”
可都到了这个时候,天然是百忍可成金的。
这言外之意是,如果云首要杀了穆百里,天子都一定能帮得上忙,以是穆百里得靠着本身方能在云公公的眼皮子底下活下来。
“皇上,这东厂现在颇成气候,如果我们不想个别例,迟早得出事。”皇后轻叹一声,“这云重那头只手遮天的,我们如果硬生生给卸下来,怕是要出乱子。”
以是这事,还是得穆百里本身来。
“看模样,皇上还是没明白过来。”皇后轻叹一声,“臣妾这也是无法之举啊!您想呢,这云重一人独大,东厂和司礼监都在他手内心攥着,这也不是个事儿!如果我们分了他的权,您说……他会如何做呢?”
那云公公已经成了东厂的提督,换句话说很多时候顾不上这宫里的事情,司礼监那头不免会有所差池,以是云公公必然需求更得力的助手。而穆百里行走在天子跟前,无外乎变成了云公公最能够寄予厚望之人。
他没有坦白,而是直接承认了,这倒是让云公公很对劲。这会子如果穆百里用心坦白良妃之事,那云公公便会认定此人跟本身是两条心,如此一来穆百里则会聪明反被聪明误。
“旁人不晓得,本座倒是清楚的,这良妃的事儿你办得极好。”云公公笑吟吟的说。
“是!”穆百里行了礼。
但是云公公那头不表示,穆百里总不能本身凑上去,那便有失身价。欲拒还迎这类事,他见的多了,也做很多了,早已习觉得常。
“依皇后的意义,何人堪以重担?”天子问。
云公公对劲的笑了笑,“百里啊,你也晓得本座手底下有很多义子,可选来选去也没几个能趁手的,你如果能真的替为父分忧解劳,来日少不得你的好处。”
瞧着小主子欣喜的模样,云公公内心有了底,本来也是个鼠目寸光之人。如许最和他的情意,唯有如许的鼠目寸光才堪于操纵,不然如果心机太沉,来日不免是要跟本身争权夺势的。
天子蹙眉望着她,眸光略显通俗。
多少苦都受过,这脑袋早就在裤腰带上拎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