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很快就传到了穆百里的耳朵里。
幸亏不是下死手,不然她会变成废人。
上头只写着几个字:皇恩浩大。
当然,另有穆百里那锅香肉!这个睚眦必报的狗主子!
信鸽飞返来的时候,傅玉颖愣了半晌,估计是看不懂。但是转念想了想,她又想通了。到底是赵无忧,心机周到,谁说他挨了打便是落了下风,瞧这函件上的答复,足见战略之深。
“公子,皇上如果收了弹劾的折子,真的不会对你赶尽扑灭吗?”云筝算是吓坏了,她还从未见过公子伤得如许重,实在不敢有第二次。
但是写完这句话,天子倒是眉头皱起,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傅玉颖。
须知天子,多疑。
可天子也烦躁,赵无忧不在,朝廷上都是夏家在做主,一会是芙蓉渠的议案,一会是瀛渠清淤,闹得天子头疼不已,最后干脆罢朝。
“第一次放动静,她怕被人发明,以是说得很隐晦。”赵无忧深吸一口气,“云筝,你去取纸笔,回一句话给她。”
他担虑的盯着她,一步也不肯挪,可毕竟他还是要走的。夏家的事情不处理,她这顿杖罚可就白打了。他不能让她白白受气,这笔账得好好算返来。
目送简衍分开,云筝轻叹一声,“公子高烧不退这几日,一向是简公子悉心照顾的。他这厢忙着照顾,又要顾念朝廷的后续,三日未曾合过眼,他是真的担忧公子的安危。”
赵无忧眉睫微扬。
“她必然能看懂。”赵无忧轻叹一声,“天子这几日一向留在她那儿吗?”
“她倒是聪明。”赵无忧笑得讽刺,“还能想到这体例。”但是你上得了天子的床,并不料味着你就能留住天子的心。天子坐拥后宫美人三千,有的是美人无双。
“公子这是甚么意义呢?”奚墨不解。
“这几日公子昏倒着,宫里倒是传来一个好动静。”云筝给赵无忧喂着米粥,“我们的棋子,见效了。”
赵无忧疼得只剩下半条命,这帮司礼监的狗主子,动手又狠又准,看上去伤口没有太多红肿,实际上疼得让人受不住。这些常常行刑的主子,晓得该往哪儿打是最疼的,又不被人看出来,这一次仗着穆百里在场当然下了狠手。
傅玉颖笑了笑,“嫔妾至心喜好。”
“天子想起了赵无忧。”穆百里放动手中的折子,“这些日子夏家党阀弹劾赵无忧,确切蠢得无可救药。不时候刻有人在皇上跟前提赵无忧的名字,不是让天子更能记着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