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赵无忧绕了一圈,既免除了素兮的冒充钦差之罪,又好好的经验了王唯庸一通,可这细思下来,竟也寻不着一丝过分之处。
精美的菜式一样接着一样的呈上,赵无忧凉飕飕的望着穆百里,这鸿门宴倒是更像断头饭了。
穆百里似笑非笑,“赵大人这是深有体味啊!”
望着一桌子的菜,赵无忧想着,这王唯庸也算是费了很多心机,瞧着荤素搭配的。她惯来茹素,以是这素食都摆在她跟前,而穆百里跟前呢?
赵无忧道,“吃吧,我也饿了!”
当下心惊,王唯庸忙道,“赵大人看甚么?”
“看下官?”王唯庸不解,“下官脸上有甚么吗?”
音落,王唯庸扑通就跪在了地上,“赵大人,可不敢开打趣,下官岂敢--”
“知府大人的脸上写着字儿呢!”赵无忧蹙眉,煞有其事的左看看,右看看,“瞧,这额头上写着胆战心惊,左脸上写着阳奉阴违,右脸上则是--”她倒吸一口寒气,“杀人灭口。”
遇见拆台的,赵无忧也不恼,还是笑吟吟道,“是啊!正因为深有体味,以是本官对知府大人寄予了厚望。岂料知府大人却吓着了,真真是本官的不是!”
穆百里揉着眉心,他当时夜闯眠花宿柳,还不是为了救她吗?这丫头倒好,反过来拿捏着他调侃他,果然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两位大人,下官身为云华州知府,却未能失职尽责,让云华州瘟疫众多,乃至于到了现在的境地。”王唯庸端起杯盏,“下官自罚一杯,请两位大人恕罪。”
王唯庸心下一怔,难怪当日穆百里不喜好柔姬,本来他不喜好烟花女子。若早晓得如许,就该……顿了顿,王唯庸身子微颤,竟瞧见赵无忧正用一种奇特的眼神打量着本身。
赵无忧佯装镇静,“知府大人这是何必呢,我这是问你开个打趣呢!知府大人如何就当真了呢?”
“梨花酿?”王唯庸愣了愣,“下官不知有如许的东西。”
赵无忧亲手搀起王唯庸,“知府大人膝盖软,这是功德儿。该明儿管理瘟疫有功,到了皇上跟前,知府大人这弊端,可就能占了妙处。”
听这话,王唯庸的脸上乍青乍白得短长。
“知府大人是不是感觉本官的这位家奴,很脸熟?”赵无忧明知故问,“呵,不美意义,前不久啊这主子找不到我,便只好顶了我的身份,以安知府之心,以安世人之心。知府大人不会介怀吧?这事儿如果闹到皇上那儿,本官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王唯庸连连点头,“下官一时胡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