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同沐皇恩为皇上办事。赵大人身为皇上的重臣,如此存亡不明,东厂岂能袖手不管。于私,本座与赵大人有些缘分,如何说也得尽一份心力。”统统人都站着,昂首退到一旁不敢吭声,不敢直视。
到底是谁藏在暗处?东厂、锦衣卫、五城兵马司竟然也没有发觉此人的陈迹?就连他本身,竟也忽视到这类境地?
穆百里居高临下的俯睨着坐在树下的赵无忧,微微蹙眉。她的身子原就薄弱得短长,现在在他的暗影里缩成一团。乍一看,还觉得是只小刺猬。
“好!”王介回身就走,临走前环顾密室一眼。
蓦地,他俄然顿住脚步,凤眸眯起。
等着二人分开,穆百里的视野才冰冰冷凉的落在灯盏上。方才云筝的话,他也都闻声了,进门的那一瞬,他的视野就没分开过案上的灯盏。
赵无忧坐在树下,面色惨白如纸。她得保存体力,不能自觉标四周乱闯,不然她没法活着走出这个秘境。
沉寂的密室里,唯独穆百里安然稳坐,“王批示使如果这般余暇,还不如出去多找找,许是赵大人找到了密道的另一出口,已经安然回到云安寺。”
对着穆百里,王介固然内心有些高傲,却不敢过分猖獗。朝中那个不知,穆百里只手遮天,现在还敢代笔批红,仿佛半个天子。
陆国安环顾密室,敲敲打打了一番,“督主,这儿仿佛没有第二条密道出口。”
也不知为何,他的呈现,让她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仿佛这无休无止的兜圈子,也能当下结束。对于他的信赖和好感,仿佛有所增加。
“在赵大人的内心,本座便是如此滥杀无辜之人?”他现在仿佛特别喜好伏在她耳畔,偶尔还喜好咬耳朵。弄得民气跟着痒痒的,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暧,昧。
……
一双金丝绣蟒纹黑靴,不期然的突入她的视野,赵无忧骇然昂首。
只不过,他千万没想到。
“东厂来人了!”底下人一声报。
赵无忧起家,抖落身上的灰尘,“倒是教督主绝望了,我还活着。或者,督主能够亲手杀了我。反正四下无人,你若想杀小我也不过易如反掌之事。”
“是!”二人施礼,岂敢拂逆穆百里的号令。
这里的布局,在外人看来并无甚么不当,但是遇见了里手,就会发明这个密室的构建及室内的安插,透着一股子邪气。四个凳子四个方位,桌案上灯盏的位置,刚好是正中心一点。
比如……这个密室里,被人布下的黑阵。
人既然是在这里失落,此处必然有所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