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站在院子里愣了愣,半晌没能回过神来。最是难料帝王心,一朝欢乐一朝弃。这世上若海底针的,不止女民气,另有帝王心。
皇后是晓得的,这东厂与赵家惯来不对于,即便本身说赵无忧的不是,这穆百里要么不插手,要么趁机落井下石,总归是逃不开这二者之间的。
直到静仪上前,低低的唤了一声,“皇后娘娘。”
皇后才幡然醒转,面色早已惨白,“没事。”
“皇上?”皇后惊呼,“那兰婕妤--”
但是穆百里还是是淡然自如之态,暖和含笑。
“好好照顾兰婕妤。”天子一听这嘤嘤的抽泣,再也没有止步,走得比谁都快。他是这后宫之主,一朝天子,甚么样的女子没有,为何非要眷恋这抽泣不止的女子。
皇后骇然握紧了袖中的拳头,身子微微绷直,话到了嘴边只能硬生生的咽归去。
“娘娘可曾想过,有些事情急不得?”穆百里徐行走到皇后身边,“婕妤娘娘方才小产,皇后娘娘不好生欣喜,反而急着找凶手,如果皇上回过神来,只怕是要生疑的。”
“也幸亏我们发明及时,瞧见了这莲华宫的主子悄悄跟尚书府联络,不然他们联起手来,皇后娘娘的位置必然保不住。赵无忧已经重新有了皇先人选,是故我们得在赵无忧发难之前,先动手为强。娘娘,咱这也是身不由己呢?”
“多谢皇上!”穆百里起家,恭敬的站在一旁。而后再朝着皇后行了浅礼,朝着床榻上的夏季兰躬身施礼,皆一一尽了礼数,没有半点忽视,极尽恭谨谦虚之能。
皇后心下一惊,当即盯着面前的穆百里,“本宫听不懂千岁爷的话。”
没了孩子,天子内心也不好受,原就烦躁,现在更是透暴露了少量腻烦之色。
“娘娘?”静仪蹙眉,“您别担忧,王敬已经死了,死无对证的事情,即使翻出天去也是没体例的。”
思及此处,她下认识的回眸看了夏季兰一眼。夏季兰脸上带泪,现在正昂首与皇后互换了一个眼神。便是这一记眼神互换,悉数落在了穆百里的眼睛里。
皇后白了一张脸,“你这话、这话是甚么意义?”
“娘娘听不懂没干系,只要内心懂就好。”穆百里眸色暖和,“皇后娘娘身份贵重,想必也不会因为这一时的口舌之快,而让本身身处难堪的地步吧?微臣可传闻,赵大人现在就在议政殿那头,保不齐娘娘的一番话,就落在了她的耳朵里。”
穆百里行了礼,“皇上,事已至此只能请皇上稍安勿躁。这事儿固然疑点浩繁,理该细心查查。但是我们都没有切当的证据,光是空口白牙便要触及朝廷命官,传出去只怕有辱皇上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