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忧轻叹一声,“朝中现在倒也没甚么大事,瀛渠清淤尚需光阴,而后宫有傅玉颖等人看着,我倒是能抽出一点时候去金陵一趟。”
也罢,反正她要办的事儿,穆百里也拦不住。
风过水面,漾开波纹无数。
赵无忧细细的察看,眼底亦出现很多笑意,“是这个。”
赵无忧一愣,这死寺人如何又来了?还真是哪儿热烈就往哪儿凑。这宫里多少宫殿他不走,非得往三清殿走。这寺人的搅屎棍功力,真是越来越短长了!还真是不容小觑。
赵无忧长长吐出一口气,听人说金陵是个好处所,山好水好,可她从未出过都城。打从母亲带着她来了都城,她就很少分开过父亲的视野。
“夏琼芝出来了。”赵无忧深吸一口气,眸色微沉,“夏昭仪有孕。”
“但是皇上怕是不会罢休吧!”奚墨踌躇。
听得这话,穆百里一掌畴昔,直接将木箱击碎,石碑安然无恙的躺在地上。
“探子返来讲,是故交。”奚墨昂首,“但究竟是甚么故交,倒是不得而知。对了公子,探子在金陵带返来一样东西。”说着,毕恭毕敬的将一块绢布递上。
“来看看吧,看看赵爱卿到底弄了个甚么玩意,还如此慎重其事。”天子压根没放心上,反倒有些不悦赵无忧的发兵动众。
若纯粹是出来倒也罢了,恰好另有孕。
后宫的女子一旦有了儿子,这眼睛里盯着的可就不是天子的恩宠了,而是前朝的太子之位。弄不好,后宫干政,到时候朝廷都会乱成一团。
“不成为外人道也,赵大人可真不隧道。”穆百里进门,朝着天子躬身施礼,“主子拜见皇上。”
“公子要出京?”云筝惊诧。
“公子,这该如何是好?”云筝忙问。
虚道长上前,赵无忧已经命人把箱子放了下来。
天子这才想起来,这是在宫道上,想了想便说,“那就回三清殿吧!”
一百零八颗佛珠,只要全数找到……
赵无忧翻开了箱子,里头是一块石碑。
听得出来,天子表情很好,不然也不会直呼她的字。
手中的纸条被揉成团,跟着一声落水之音,纸条落入了一侧的水井里。
“皇上可否借一步说话?”赵无忧俯身。
沈言返来了,可动静不容悲观。东厂里暮气沉沉,赵无忧也得知了沈言的去处。
天子一愣,甚么事儿,赵无忧这般严峻这么当真。
翻开来,里头竟然是一颗佛珠。
天子刚从虚道长那儿出来,见着赵无忧在三清殿外等着,当下有些惊奇,“如初为安在此?”
“何事?”天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