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上日记本,我斜倚在床头,扑灭一支卷烟,悄悄叹了口气。
终究认命。
“甚么也不要说,你,本身保重!”
“草!”
“疯子,这段子客岁在男寝里传过一阵,你小子那会儿每天跟林芬在校外腻乎,特么当然不晓得...”
父母都是诚恳巴交的浅显工人,我大学学的又是冷门长途教诲专业,固然还获得了心机学双学位,但想要在灯红酒绿、入眼各种繁华的T市找到一份充足让我安身立命的事情,仍然是种可望而不成及的苛求。
“嘿嘿,沙山女监,巨色巨奸,生龙活虎,变鬼成仙!兄弟,这话听过没?”
出国,老掉牙的分离俗套,但的确是阻断我们持续来往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手腕。
“啥意义?”我问。
老蔡本名蔡菜,也不晓得他家老爷子咋想起给这小子起个如此不提气的名字,大门生,谁不晓得‘虐菜’这个词儿?因为他的名字,老蔡没少被我们讽刺找乐。
看我要急眼,老蔡赶紧举手投降,“疯子,我给你说啊,沙山女监里太鸡贼了,你小子要不再好好考虑考虑,跟我一起合股做买卖?放心,本钱我出,赔了算我的,赚了哥俩对半!”
“我记得,我...”
...
七月九号,哥也在批发市场见义勇为了一次,没想到被我帮忙的阿谁女人就是曾经在公事员口试现场呈现的阿谁大波浪...
沙山女监公事员测验任命告诉!
我狠狠地抽了几口闷声闷气道,“烦躁,睡不着!”
因为过几天就要去沙山女监报到,是以当他说到这个话题,我顿时被吸引住,这很普通,谁不想提早体味体味本身要去的环境到底咋回事儿啊。
“少特么卖关子,快说,我都愁死了!”
林芬和我,终归只是一个大族女和穷小子的豪情游戏罢了。
但,我行吗?我不晓得,特么去了沙山,哥们到底成仙还是变鬼?
看我闷闷不乐,老蔡拍拍我的肩头劝道,“疯子,要我说,女监这处所真不是大老爷们该去的地儿,你知不晓得,内里老鬼了。”
老蔡家里有一大片院子,前两年赶上老屋子拆迁,传闻在本地分了七八套房。
老蔡从上铺跳下来,蹲在我床头问,“疯子,喝酒了?表情不好?”
我不由有些黯然,他的话又让我想起林芬,哎,不晓得现在她是不是已经安然到达米国了,找到没找到住的处所,那天有没有人去接机?
独一逗留在脑海里的动机就是,或许这是她最后一次喊江枫,喊我的名字。
麻蛋,我竟然在真爱那种处所现场演出了两首吉他弹唱,草,为了排解、买醉?还是为了她的要求?归正,最后拿到五千块钱感激费,估计比我在女监一个月人为都要多吧。
七月七日,李昕儿传闻我将要去沙山女监当一名狱警,她古怪的眼神和惊诧的神采...真特么是绝大讽刺!嘿嘿,第一次她没有追着我满校园跑!
“嗯,是啊,时候过得真快,一晃两年了。”我喃喃地说了一句。
不过老蔡为人仗义,别看是湖南人,个子不高,但脾气却很豪放,丫和我做了四年室友,除了我搬出去和林芬住的那段日子,我们哥儿几个朝夕相处,干系极好。
手指紧紧攥在一起,将平生第一次事情机遇揉成一个皱巴巴的纸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