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佞臣洗白指南（系统） > 14.第14章
天子沉吟半晌，想起长公主府上还住着一名首告之人，那位从长安来的舞姬。便下了一道圣旨，让羽林卫暗中带舞姬入宫。
天子手中的拳头攥的紧了些：“你既然一向在长安，传闻过朝廷命官陆子珏吗。”
正待发问，苏瑾清将备好的手炉放到他手中，“师父不冷吗。”她有些猜疑，“还是您不舒畅？”
内侍监忙领命，点了司礼监几个机警点的小寺人去了。
“你好大的胆量。”天子一字一句，不咸不淡的辩驳她：“嘉元十三年，朕亲派陆子珏前去边疆，他底子不在长安，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鹅毛的大雪铺天盖地而下，丞相府的宅门缓缓翻开。束装待发的金吾卫仍在周遭死死守着，将丞相府围得密不通风。
“师父？”她眼睫缓缓一动。
在这个冰天雪地的时节，下人将手炉呈上来，唯有阁房还余着些许温度。
“弟子明白了。”苏瑾清仿佛将重视力全放在了窗外，只悄悄应了句。
“――苏瑾清是甚么人，那里是他们等闲能困得住的。”
“主子不知。”寺人惶恐跪下，“亦……亦不敢测度啊。”
顾容谨张了张唇，将话咽了归去，却又一时不知从哪儿提及。过了很久，才淡淡道:“无事，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司马霜淡淡点头：“至于此事，小女不知。”
他停在苏瑾清耳畔，淡淡道：“出来说。”
虽说民气难测，世人皆传卫梓俞心狠手毒，不过他们到底还没在明面儿上撕破脸。锦衣卫在朝堂上的职位举足轻重，多留些后路老是好的。
顾容谨出声提示：“瑾清。”
嘉元十五年，司药舫侵犯商馆、医馆上百间，百姓数次骚动，知州上报，内阁却遵循丞相唆使，将此案压下。
像是中了蛊普通，顾容谨虽还是淡淡的神采，浑身却仿佛都僵住了，转动不得。
天子倒也不筹算难堪她：“那你说说，你家中是长安的甚么人士？”
……那他又那里时候前去长安杀人呢？
司马霜果断的道：“是，请清楚楚。”
“果然如此？”天子半信半疑。
羽林卫在大殿四周守着，貌似暖和奢糜的大殿，实则倒是暗波澎湃。司马霜倒也神采未变，跪下磕了一个头。
供词上写的清清楚楚，嘉元十三年，苏丞相教唆亲信，金吾卫统领陆子珏奥妙前去长安，灭了几户百姓的口。因那几户百姓仗着本家有当官的，号令着要在御史台告密苏相。
至于这个司马氏，天子是晓得的。在先帝期间，长安的司马老先生也算得上名动天下的大学士，先帝曾几次三番请老先生入京，为国子监讲学。乃至在长安泞州赐了一风雅宅邸，昭显皇恩浩大。
手腕奸佞，心狠手辣，却深得陛下信赖。
天子豁然起家，咬紧了牙关，丰神超脱的面庞此时却给人极大的压迫感：“你说的话，为何与伯恩候呈上来的供词分毫不差。――是不是，你们早已暗中勾搭。供词是假的，证人也是假的，目标就是为了陷苏丞相于不义！”
不过几个时候，那小寺人便返来，细详确致的回了话。据他所说，苏丞相听到陛下的诘责后，沉默了好久，只轻声说了一句话。
苏瑾清这才回过神来，态度恭谨:“我让他们将陈年的醉剑坛挖出来，是给卫梓俞筹办的。锦衣卫批示使卫大人三日前出关，弟子总要去尽一下同僚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