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佞臣洗白指南（系统） > 45.第45章
供词上写的清清楚楚，嘉元十三年，苏丞相教唆亲信，金吾卫统领陆子珏奥妙前去长安，灭了几户百姓的口。因那几户百姓仗着本家有当官的，号令着要在御史台告密苏相。
不过几个时候，那小寺人便返来，细详确致的回了话。据他所说，苏丞相听到陛下的诘责后，沉默了好久，只轻声说了一句话。
天子的神采已尤难堪看, 那里听得进旁人说的话。过了好久，才终归松了口：“带朕的口谕去丞相府, 劈面问他, 司药舫的所作所为, 他究竟值不知情？”
司马霜果断的道：“是，请清楚楚。”
天子手中的拳头攥的紧了些：“你既然一向在长安，传闻过朝廷命官陆子珏吗。”
羽林卫在大殿四周守着，貌似暖和奢糜的大殿，实则倒是暗波澎湃。司马霜倒也神采未变，跪下磕了一个头。
――“狡兔死，喽啰烹。飞鸟尽，良弓藏。”
至于这个司马氏，天子是晓得的。在先帝期间，长安的司马老先生也算得上名动天下的大学士，先帝曾几次三番请老先生入京，为国子监讲学。乃至在长安泞州赐了一风雅宅邸，昭显皇恩浩大。
天子豁然起家，咬紧了牙关，丰神超脱的面庞此时却给人极大的压迫感：“你说的话，为何与伯恩候呈上来的供词分毫不差。――是不是，你们早已暗中勾搭。供词是假的，证人也是假的，目标就是为了陷苏丞相于不义！”
“那你……”顾容谨谛视望着她，话音未落，弟子的手指俄然落了下来，碰到他的掌心来。残存的热气顺着经脉浸入掌间，像是一根鸦羽拂过尘封的冰土，落到深处去。
“朕只问你一件事，”天子沉着声道：“你是如何熟谙长公主的？你从长安来，真的只是单独一人，无人互助吗。”
这几日风雪从未停过，想着宫城的路也不好走。趁着这个当儿，内侍监将混乱的文书清算好，恭恭谨谨的呈到了圣上面前。周文帝喝了口水，漫不经心的看起来。
“天还未明，师父便来了，如此担忧弟子？”苏瑾清仿佛浅含笑了一下。
她顿了顿，持续道：“公主府中，一应艺伎都要查证身份，小女的户籍天然呈到了长公主的跟前――长公主贤仁德善，晓得了小女前来金陵的内幕，亲身唤小女前去问话，也承诺给我面圣的机遇。只是……成果如何，长公主说再不会过问。”
一双美眸微微睁大了些，司马霜猝然开口：“既然如此，请陛下明鉴，小女该当是记错了，或许……并无甚么杀人的事情。但此事与旁人毫无干系，满是小女一人所为。”
“长安泞州，司马氏。”司马霜跪伏在地上，语气减轻了些：“现在小女背井离乡，只请圣上还小女一个公道！”
“诶, 您这是……”内侍监从速号召人出去清算, 衡量了半晌, 才考虑着道：“陛下是否宣见苏丞相，毕竟……这些都是伯恩侯府的一面之词，或许究竟也并不如此。”
天子倒也不筹算难堪她：“那你说说，你家中是长安的甚么人士？”
“不必了！”天子紧绷着唇, 闷着声音道：“最叫朕活力的是, 这个苏丞相大要上甚么都不在乎，但实则却背着朕放纵、包庇司药舫行凶！莫非皇族能给他的, 还不如一介白衣来很多？”
鹅毛的大雪铺天盖地而下，丞相府的宅门缓缓翻开。束装待发的金吾卫仍在周遭死死守着，将丞相府围得密不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