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溶心平气和:花溶一介女流,经历了这些事,早已明白本身的分量,留下,不但不能替王爷分担,还成为负累……”
九王爷摇点头:“溶儿,你说的都是实话。我不会怪你的,这些,天下人实在都晓得。”
“王爷您也去歇着吧。”
花溶淡淡道:“嗯,你拿去吧。”
婉婉嘟嘴道:“是,九哥。”
她摇点头:“气候酷寒,王爷何故在此盘桓?”
她开门出去,月色下,雪地里,一个孤清的身影,红色夹袍,羊脂白玉的腰带,面如冠玉,风露中宵。
“呵呵,王爷,我早就考虑清楚了,毫不会窜改主张的。”这时,已经是拂晓雾起的时候,她缓缓道:“王爷,您先去歇着,我随郡主去休整两天,就不向您告别了。”
九王爷看着她二人分开,又见李氏手里拿了那包东西,不由道:“这是甚么?”
她摇点头:“鹏举,我用不着,你收好。呵呵,现在,你的东西都应当给郡主了,你要养着她……”
内心因为九王爷赐婚岳鹏举,本来对他微有痛恨,现在,这丝痛恨悄悄地就消逝了,国破家亡,男女私交,变得那么微不敷道。
“溶儿……”他孤寂的声音略带一丝欣喜:“我还觉得你早已寝息……”
岳鹏举几近要掉下泪来,抓住她的手,非常刚强:“姐姐,你必然要拿着。”
岳鹏举木讷着,后退一步,将钗和那些金子都放在桌上,回身就走:“姐姐,这是我给你的东西,与其别人何干?我走了,你要多保重……”
九王爷没法挽留,长叹一声:“好吧。”
夜已经深了,花溶伏在案桌上看了一会儿书,感觉困乏,正要歇息,听得有人拍门。
婉婉自来对财帛没甚么观点,对这堆金子毫无兴趣:“不要不要。”
李氏喜滋滋的:“这是姑爷的犒赏,叫花蜜斯转交给我家郡主养家的。姑爷啊,真是好品德,实心实意过日子的人,我家郡主有福了……”
“鹏举本来就是要给你们的,他走时仓促,来不及,以是托我交给郡主。”
他有家了,此后的任务是奉侍他的家人、妻儿!
世人分开,花溶折腾这一阵子,内心非常惶然,固然困乏,却睡不着,披衣下床,走到窗边看内里冷僻的月色。也不晓得岳鹏举此去环境如何?
九王爷点点头,二人回到房间,房间里生了炉火,无烟的优良煤炭,房间非常干净。花溶正要告别,九王爷忽道:“溶儿,再陪我坐坐吧。”
九王爷看着她,眼里略有一丝奇特,忽道:“溶儿,你肯留在我身边帮我么?”
“婉婉,知州府不宜久留,你能够去看看你的宅院,清算清算,好安设下来。”
她内心一震,好一会儿,才一字一句道:“承蒙王爷援手,花溶才幸运从海盗手里逃生,再世为人。那番可骇经历以后,此生再无婚姻之想,孤负了王爷一番厚爱!请恕罪。”
花溶做不得声,眼睁睁看他大踏步出去了。
花溶见他神情惨戚,忽道:“王爷,我再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救出王妃母女……”
婉婉又羞又急:“九哥,您可要替我做主……”
她游移一下,还是坐了。
“溶儿,不成!”他沉声道,“金军守备森严,你去也不过是白白捐躯。”
“啊?姐姐,你晓得他提早分开啊?但是,他为甚么奉告你,而不奉告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