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道:“敢问大金如何欢度除夕?”
宗望公开里摇点头,心想,宋国送了几千上万的女子来金营,每天都要死起码几十上百人,这有甚么好希奇的?死了一个,再换一个不就对了?
她眨眨眼睛:“你不怕我骑马逃窜了?”
“顺服不了的马,就杀了!”
金兀术虽不测,仍当即跪谢拜领。
宗翰等人都说生硬的汉语,唯金兀术汉语很流利,平故旧换,大多也用女真语。他判定不出花溶是如何晓得的,一转念,便猜想她是听到了一些说话。也悄悄也有点佩服她夺目过人,笑道:“不过,就算我戋戋八万人,你大宋百万雄兵不也还是解甲投降?”
“她睡了。”
花溶呵呵一笑,不无鄙夷:“宠嬖?你是在等我蒲伏在你脚下呢!”
只听得金兀术低声问:“父王的意义是?”
金兀术漫不经意道:“这些事,今后再说吧。”
金兀术仰脖子咕噜将一壶酒喝得干清干净,大笑一声:“哈哈,放心,我必然抓住赵德基,传闻这小子书画双绝,还能操琴,到时,叫他给我们兄弟操琴下酒……”
宗望拿出一块令牌,抬高了声音:“父王密令传来,封你为昌平王、扫南大元帅,总领六国三川兵马……”
他忽道:“四弟,我并不反对你纳这一房妾室,不如出发时,我顺道给你带归去,养在上京,先教习她明白我金国女子的本分,待你交战返来,她也和顺顺服了……”
“你若想逃,就不会那么等闲被我抓返来了。你还另有图谋!”
宗望环顾四周,发明案几上到处是册本、古玩、琴谱,知他定是拿出来供那女子赏玩,讨她欢心,就道:“四弟,有一句话我要提示你,宋国与金国仇深似海,你可不能沉沦宋国女子。再说,宋女不过是我金人手中玩物,对她们,毫不能假以辞色,不然就会侍宠生娇……”
金兀术持续道:“明天是你们的除夕……”
“四弟,父王还说,副丞相曾经向他提亲,但愿能够将他的小女儿许配于你,那女人的名儿想必你也听过,她标致善骑射,名动上京,是草原上的第一美人,恰好与你婚配……”
宗望非常担忧:“四弟,你真迷上她了?这可不可。”
金兀术见她淡红的裙裳,更是衬得肌肤如雪,乌发如云,不起火时,面上自有一股子和顺贞淑的气味,心魄一荡,强自平静道:“走,我带你去打猎。”
“闷在屋子也没意义,走,出去逛逛。”
“四弟……”
他不待她发怒,不由分辩,解下身上的玄色大裘披在她身上,拖了她就走。花溶一转念,也没再抵挡,跟他去了。
“这可不可!”
“我猜的。”
金兀术见她面带笑容语声和顺,就答复她:“我们大金天然不过……”
金兀术手一挥,笑道:“你若乖乖跟着我,这马就赏赐给你。”
“不!”
拂晓的第一缕光透过窗户,花溶翻身起来,茫然地推开窗子,天空还是飘着小雪。
金兀术关好门来到内里,围着炉火坐下,武乞迈拿来一壶温酒,他杯子也不消,就着酒壶喝了大半壶。
她站了一会儿,腿又开端模糊做疼,就去一边的椅子上坐下。门被推开,金兀术走了出去。只见他一身白衣,外罩一玄色大裘,美满是南朝公子哥儿的打扮,满面笑容:“花溶,你起得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