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盯着她明丽的笑容,目光闪动不定。
“是啊。”林淡把拔掉的鸡毛和鸭毛放进竹筐里保存。鸡毛能做成鸡毛掸子,鸭毛的细绒能塞进衣服里保暖,都是好东西。
“你谁呀?”中年妇女愣了一会儿才道:“诶,我记起来了,你是阿谁白给我家做活儿的小丫头!十年不见你已经长这么大了!”当年林淡矮矮小小的一个,却非常能刻苦,一百来斤的豆子一肩就能挑起来,给中年妇女留下了极深切的印象。
林淡哭笑不得,又推让不过,只好让他们留下。
她闹不明白这些人既已把夫君的东西都抢走,却为何还要逼死她们娘俩,但民气之坏不成测度,没法之下她只能退到此处定居,这才过上几年安生日子。
男人盯着她的妇人髻看了很久,终是忍不住问道:“那你夫君呢,怎不见他在你身边?”
林淡连说是我,又耐烦扣问老妪的环境。中年妇女翻了个白眼,似是对自家婆婆很不屑,不管林淡问甚么就是不答,林淡没法,只幸亏她这里买了两碗豆腐丸子,又多给了五文钱,这才探听到老妪就在前面不远处卖吃食,走两刻钟便到。
林淡走到近前,拱手相询:“王大嫂子,好久不见您比来可好?王大娘如何不在店里?”
话落她悄悄一笑,态度豁达:“现在如许就挺好,最难的日子都熬过来了,今后还怕甚么?只需教出几个好门徒,我下半辈子不怕无人给我养老送终。”说到这里她仿佛想起甚么不好的事,眼中的光芒垂垂暗淡下去,最后欣然一叹。
世人自是热烈呼应,而后繁忙开来。
每日来侯府送酒水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管家哪能都让他们出去,只接了酒坛便把大胡子打发走了。大胡子千交代万丁宁,说这是千日酒,非常可贵,请管家定要亲身送到侯爷手里,管家嘴上承诺得好好的,转头就把酒塞进专门用来储存酒水的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