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早上包到下午,总算各自包出五十斤粽子,放在两个大小和形状均一样的桶里,这会儿已经煮熟了,正汩汩冒着热气。在世人评判之前,林淡盘点好粽子的数量,然后走到严朗晴的木桶边,缓缓道:“你我二人互换一下站位。”
不但天子感到奇特,其他来宾也都面露不解。但是林淡与严朗晴已经前后去了厨房,来不及问个究竟。就算问了,她恐怕也不会给出解答,且等肉粽包完再看吧。原觉得这是一场还未开端就已经得出胜负的比试,却没料会被林淡设置成一个牵挂,这位林掌柜倒是挺成心机。
他们不会分不出两种粽子是由谁做的,更何况林淡用那等肮脏的体例措置过糯米,包出来的粽子能吃?严朗晴对此非常思疑,已然认定本身能赢。林淡十年前不如她,十年后也一样。
严朗晴温声道:“你的顾虑有些多余了,我不会卑鄙到让他们为我筹办好的食材,为你筹办差的食材。糯米和猪肉都由你先挑,我用剩下的。”
天子看了严朗晴一眼,点头道:“的确不过分。你说吧,你想如何比?”
“你到底想干甚么?”天子有些看不清林淡的路数。按理来讲,粽子既已经包好,便该剥开几个请裁判咀嚼,然后分出凹凸胜负。但现在,林淡仿佛在玩一场游戏,又仿佛在戏耍大师,她到底跟谁借来的胆量?
严朗晴暴露庞大的神采。如果能够, 她天然想堂堂正正与林淡再比一场, 但皇上对她如此保护, 她也不能不承情。严创业却感觉这场比试完整不消持续了, 林淡明天就是来自取其辱的。等女儿当了娘娘,他必然要整死林淡!
不管诸位勋贵如何测度,进了厨房的林淡已经心如止水。一百斤糯米装在一个庞大的木桶里,被宫人气喘吁吁地抬出去,前面还跟着一个桶,内里是五十斤五花肉。
粽子都没包,这时候烧灶干甚么?她心下奇特,不免多看了两眼,这才发明林淡烧灶用的不是柴火,而是特地向宫人要来的芝麻杆,芝麻杆上还夹带着很多熟透的芝麻,被火苗舔舐的时候收回哔啵声,另有一股奇特的焦香传出,极其浓烈。
林淡这才请来各位来宾,拱手道:“可否请各位大人带着两个侍卫走进厨房,把摆布摆放的两个桶互换一下位置,互换多少次且随你们意,不互换当然也能够。一名大人互换完,另一名大人出来持续互换,换完五轮便能够了,出来以后谁也不答应说出本身互换了多少次。”
这个要求委实有些奇特,但严朗晴也没多想,点头道:“能够。”她立即包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三角粽,递给林淡查抄。
固然林淡看似把握了主导权,实则皇权的威慑力仍然存在,哪怕她做出最甘旨的菜,只要裁判一句话,便能把她打落深渊。所谓的公允,在强权面前向来就不存在。林淡很大胆,却也算不上多么聪明。思及此,天子暗自点头,心中索然。
林淡泡好糯米便开端措置五花肉。她选用的调料与严朗晴差未几,只在分量上略有辨别,待统统筹办伏贴后便开端包粽子。看得出来,她包粽子的伎俩非常老道,手腕一翻,粽叶就卷好了,上面垫一些糯米,中间塞一块肉,上面再垫一些糯米,悄悄用手压实,然后把粽叶合拢,用绳索捆扎好,最后在绳索末端打上一个小小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