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严家终究对劲了,感觉已把林淡打得爬不起来,这才调休。
“吃过严家菜再来吃这家的菜,口味就差了一两个层次,难怪留不住转头客。”林淡放下筷子感慨。
“我也不知。传闻做万福肉的时候严御厨都会让旁人躲避,菜谱只她一人晓得。”漂亮大厨遗憾地摇点头。
“我家也不是全无来源。我祖父服侍过先皇,我爹服侍过太后,都是宫里出来的御厨,我那厅里挂的一幅书画就是先皇的真迹,严家再如何放肆也不敢欺到我头上。”漂亮大厨面带高傲,心中却也忐忑。他家固然有秘闻,但他技术不可,近几年已有衰颓之势,而那严朗晴年纪悄悄已是御膳房的掌厨,还是天子的心头好,盛名早已从宫.内传出宫外。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要想与严家菜馆打擂台,林淡还是得去咀嚼一下他们的菜肴,看看口味如何。但她的五官这些年并未变多少,如果让二房、三房的人认出来,必定会给她使坏, 只能奉求那名俊伟男人去打包几个招牌菜,拿到别处去吃。
“可你们不是开得好好的吗?”林淡眉头微皱,那俊伟男人也暴露一抹厉色。
两人持续在青云巷里转悠, 行至一处拐角,瞥见又一家鲁菜馆, 林淡招手道:“出来吃吃看。”既要开店, 天然得把四周的菜馆都刺探清楚, 不说抢买卖, 扬长避短老是要的。
等吃到菜品,林淡才找出启事,无他,这家饭庄的厨子技术不可,做的鲁菜不隧道。
俊伟男人不搭话,只招手让店小二过来结账。林淡刚拿出荷包便被他摁住,手腕一翻,一个半两的小银锭子便落入店小二掌心,买单的速率要多快有多快。那店小二拿到银子还不晓得这玩意儿是如何呈现的,好一阵抓耳挠腮,迷惑不解。
很快,俊伟男人就晓得她为何要那样笑。仿佛是从杂货铺老板那边得知有人要在对街开鲁菜馆,与自家打擂台,严创业便派人查了查,而林淡无权无势,很快被他查到头上。因而不管林淡想在那里开店,都会被严家搅黄,西城区无人敢卖她铺面,东区也不可,北城区的铺面刚买下,卖家就忏悔,坑了林淡一笔定金。转来转去,林淡终究在南城找到一家铺面,位于一处船埠,来往职员极其庞大,治安也差得很,常常产生盗抢乃至是杀人事件。在此处做买卖,甭提赢利,别幸亏血本无归都算好的。
“技术很好, 不愧为御膳世家。”林淡中肯评价。
话落他长舒了一口气,似是放下一块心头大石。有了这批极品干货,不怕做不出滋味绝佳的鲁菜。他本来另有两年才出师,可他爹俄然暴病而亡,这家酒楼又是爹的心血,不能不好好运营。但他的技术到底还完善一些火候,自打掌厨以来,店里的买卖就越来越差,竟有些难以支撑的迹象。若非他便是大厨又是店老板,掌柜早就把他撵走了。
想到这里,林淡感喟道:“我的事都已包办好,你今后便不消再跟着我了。”
店里专做朱紫买卖,食材当然得选购上品。店小二不敢做主,赶紧把掌柜请出来。能多一个稳定的货源,掌柜天然乐意,林淡便让主子把货带来给店家查验。
漂亮大厨摇点头,语气有些不好:“没别家了,四周这几条街只要桥园饭庄和严家菜馆。你们是外埠人,许是不晓得,这严家菜馆的当家人是宫中御厨,权势颇大,不准四周再开鲁菜馆与他家抢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