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你当日没在现场,如何晓得那些人诡计围攻我?”乔峰脸上现出迷惑。
“是吗?那殛毙我师父寄父义母的也是他了?”乔峰眼中透着冲动,随即又变得凄然惶惑,“为甚么?如果真是他,为甚么?他在那里?为甚么不肯和我相见?对了,那日我在聚贤庄受重伤被一个黑衣蒙面的人救了,他的身形……确切和我很像……他为甚么不跟我相认?”
他亲手打死的,和他爹打死的,本质都一样。
“没事,大哥体健如牛,从不抱病。”乔峰和顺笑着,在她耳畔亲着。
“你跟我来,先把手上的伤清理洁净再说。”林聪拉着乔峰进了小茅舍,此时已经是傍晚,简易的小桌上恰好有中午牧民送来的净水和食品,她将乔峰按坐在借来的简易床上,拿了棉布沾水清理洁净乔峰手掌的血迹,都是些皮外伤,他皮粗肉厚的,也不消包扎。
“啊……”乔峰一惊,随即想到这一起从出身被戳穿,到寄父母和恩师惨死,又被误以为是凶手,聚贤庄大战以后成了全部中原武林的公敌,再到现在碑文被毁,统统都像是一个设想完美的骗局,只为让他身败名裂,他模糊感受幕后有个黑手在促进这统统,却恰好如何都抓不住,气愤的双掌齐发,砰砰砰的击在山壁上,只打的土石崩裂,沙尘飞扬,他的一双手血肉恍惚犹不肯停,同时气愤大吼:“到底是谁在害我?是谁?出来跟乔某一较高低,躲在暗处鬼鬼祟祟算甚么豪杰豪杰?”
“你呢?到底去了哪儿?”
林聪轻咳了两声,手按在胸口,感受有些闷气,她重伤后一向没有好好歇息过,表情也一向处于焦炙和担忧中,雁门关这里气候又酷寒,她这些日子住在漏风的小茅舍中勉强对峙,前几天就有点感冒的征象,碰到乔峰,内心一松,这感冒仿佛有点压不住了。
林聪将那日的景象跟乔峰详细的说了一遍,然后总结:“大哥,或许你亲生的爹爹并没有死,要不我实在想不通这世上如何会有人跟你长相身形那么酷似。”
“好,你甚么时候要我都给你……”乔峰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只是林聪闭着眼没看到。
乔峰一言难尽,神采中显出悔怨和无法,当日在杏子林他曾当众说过平生不会杀一个汉人,可聚贤庄一战,他只怕把全部中原武林都获咎了。
从洛阳到雁门关,这一起从暮秋走到了初冬,惊骇再跟乔峰错过,林聪这一起快马加鞭底子没停,到雁门关时,整小我的确都累瘫了。
乔峰本就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想想也是,对也罢,错也罢,既然做下了有甚么不好放心的。当日的大开杀戒本也是被那些人逼得,不杀他们,莫非任由宰割?
提不起一丝力量,只能眼睁睁看着本身往下跌,林聪平生第一次嗅到灭亡近在天涯的滋味,心中竟没有惊骇,只要无尽的担忧,她不怕死,只怕死了以后留下乔峰一小我孤苦伶仃,今后那么多的磨难,他一小我要如何承担?
刚放下棉布,还没把污水倒出去,就被乔峰搂着坐在他怀里,他现在肝火已散,搂着阿朱柔嫩的身躯,只觉满心迷恋,这六合之间,只怕唯有她是至心体贴在乎本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