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与其已逝的父亲交战疆场的那些年,庆帝面色微微有些动容,也不由感慨道:“多年未见,怀瑜都这般大了,东阳王生了个好女儿啊!”
皇后见此,赶紧面色带笑地和稀泥道:“舞阳你莫要为怀瑜焦急,你瞧瞧瑾睿这番就似个情窦未开的毛头小子,可委曲我们怀瑜了,依我看呀,怀瑜还小,当多留她在身边一阵子,替她相看个好人家才不负东阳王。”
大长公主笑得有几分强势:“瑾睿的父亲远在边陲,婚事天然需我这个母亲动手看选。”
思及此,她不由悄悄窜改了手中弹奏琵琶的速率,一会儿微快一会儿微慢,宋怀瑜的节拍却一点也没有被她带乱,手上变更自如。这一番摸索下来,叶溪菡心中已是对宋怀瑜这一技有了底。眼看本来她已经技压群芳,在大殿上风头一时两无,恰好半路上杀出个不分高低的宋怀瑜来抢了她一半的风头,叶溪菡心中忍不住有些不大利落。
《将军令》本来是琴曲,现在由她们二人以琵琶和箜篌合奏下来,倒别有一番滋味。这曲子荡漾低垂,气势宏伟,与方才那些软绵绵的吹打截然分歧,一时候满大殿的目光都集合到了她们二人身上。
大长公主慈爱地拍了拍她的手,转头对庆帝说道:“别看怀瑜面上轻荏弱弱的,内里但是如其父普通铁骨铮铮,这一曲儿啊,真让人刮目相看呢!”
大长公主似是面色一喜,她温和了面庞,温声道:“怀瑜双亲已不在,单独一人怕是各种艰巨困磨难以道出也。皇兄,我心头喜极了怀瑜,你说让她入我将军府给我做儿媳妇如何?”
大长公主意此笑容更是加深了很多:“怀瑜,来本宫身边坐!”
大长公主闻言不由得笑得眯起了双眼:“我那二子今已二十有一,还未曾有过婚配,你们二人的父亲当年在虎帐中同吃同住,豪情极其要好。你们二人有些缘分,如此也算得上是天作之合。”
想到这里,她不由将目光悄悄投向劈面席位中浅浅喝酒的温瑾睿,公然见他眼中带上了三分冷冽。
叶书离也面色微微一变,大长公主本身又没有儿子,宋怀瑜还能许给谁?春秋登对的不过只要温瑾睿一个。
大长公主变了变神采,带着几分不悦地嘲笑道:“偶然男女之事?前些日子不是还与裴琅为个女人打得炽热?”
宋怀瑜无父无母,背后家属一点权势也无,不过是挂了个县主的封号,身份只尊不贵。如许的儿媳妇好拿捏是一回事,更首要的是对夫家一点助力也没有。
这是不筹算完整回绝了?
宋怀瑜微微低头,带着几分羞怯小声说道:“统统全听大长公主做主。”
庆帝本来还算驯良的面庞一听到这话,立即带上了两分肃色,但考虑到宋怀瑜是已逝东阳王的独女,寂静了几息开口道:“你不如问问怀瑜的意义。”
一来宋怀瑜乃孤女,婚事将来大多也会由帝后为其做主,二来宋怀瑜的身份特别,其父东阳王与庆帝出世入死多年,劳苦功高,庆帝就算不肯大长公主的设法得逞,也忍不住对宋怀瑜多有几分垂怜,不忍回绝。
固然猎奇她为何要挑选如许一首曲子,但是叶溪菡还是浅笑着点了头。
这话一出,世人便面面相觑,眼带深意。
温瑾睿惊才绝艳,年纪轻简便大有所为,表面更是天人之姿,年已二十一后院中尚未有过一个姬妾通房,如许的好男儿打着灯笼也难寻着一个,少有女儿家不会不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