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看到面前之人竟是叶书离,顿时神采一变,荷包蛋也认了出来,此人不是之前逃脱的虎魄还能是谁?
“大和尚,大过年的说两句好话很难吗?”叶书离不满地瘪了瘪嘴,这等喜庆的日子里,任谁说你要碰上见血的事儿,内心头都不会欢畅到哪儿去。
见他总算说了几句好话,叶书离神采才缓下很多,笑道:“这话还差未几。”
这过节日子里求签之人多得很,求签解签的用度也比平时多上好几倍,这老衲人的目标也不言而喻。
说完,赶紧拉着老衲人的袖子就往寺庙院中走去。
半山腰处不知何时从林间窜出来好些个手拿着大砍刀,蒙着面的大汉们,个个身材魁伟,眼神凶暴。
一个冷酷而有些熟谙的声声响起,叶书离忍不住昂首一看,顿时神采微微一变,语气也冷了下来:“是你!”
“不知好歹的贱人,去死吧!”大汉吼怒着,一刀挥去,那贵妇人顿时血溅当场,存亡不明。
不远处一个小眼薄唇的贵妇人俄然惊怒地扯住了为首阿谁蒙面大汉的衣服:“把我的镯子还给我!”
老衲人也跟着笑起来,暴露缺了两颗牙的嘴,一只手摊开了身在她面前。
现在远处的半山腰中,也一样惊变突生。
叶画殊和叶书离正在一个挑着担子卖米花糖的人身边买糖,俄然间被一个男人不谨慎撞了一下。
那小眼妇人看着大汉提着砍刀过来,吓了一大跳,赶紧拔下簪子冲他挥去。大汉一个不谨慎被她划破了手背,这下顿时惹怒了他。
眼看间隔越拉越近,虎魄终究似是体力不支地停了下来,大口喘着气。
“三……三姐……”九岁的叶画殊吓的神采惨白,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不敢掉下来,叶书离心下一慌,立即抽出鞭子护住了叶画殊。
她早些时候就看到这和尚站在寺庙门口,逮着一个路过的人就神神叨叨地说他有血光之灾,然后忽悠那人去庙里求签。
老衲人只是在原地看着她拜别的背影笑而不语。
“嘿嘿,吉言讨喜,吉言讨喜。”
说完,便将老衲人推到了一边,冷哼了一声走进了寺庙。
时不时就有保卫和小厮受伤,一场双方面碾压性的残暴之行囊括了全部半山腰。
说完,她正要带着叶画殊往中间树林中躲去,身边阿谁挑着扁担的中年男人却俄然嘲笑一声,丢下担子,一把夺过她怀中的叶画殊,抱起来就跑。
“滚蛋!”阿谁大汉凶神恶煞地一推便将她推了个四脚朝天,眼睛扫到她头上另有一根看起来代价不菲的金簪子,大汉眼中贪婪的神采一闪而过,上前就要去拔。
人群中顿时又发作出了一阵更加昂扬惊骇的尖叫声,妇人贵女们一个个吓的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上不敢动,到处都是哭泣之声。
荷包蛋神采一变,糟糕,入彀了!
虎魄本来惨白的面庞现在却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荷包蛋心头顿时涌上一阵不祥的预感。公然,忽听得虎魄口哨一吹,林间立即窜出来四个彪形大汉,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待到身边又有一个小眼薄唇的贵妇人路过,他才赶紧将银子揣到怀里,正了正面色道:“这位女施主,贫僧观你印堂发黑,定有血光之灾,不若前去诵经一日,不然怕是凶恶难避……”
荷包蛋不在身边,叶书离也是神采一白,他们这是赶上城外的山贼了!没想到这些山贼竟然如此大胆,敢在寒山寺下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