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更加猎奇她的身份了。
他说话的同时右手抓住有力下垂的左臂,俄然用力一扭一推,只闻声“咔嚓”一声骨头接合的声音,乜祭的神采连一丝非常也没有。他抬起左臂动了动,昏倒中被气浪打击的脱了臼的左臂已然接好。
乜祭已经完整收去了脸上的漫不经心,待听完锦凰的话,他脸上没有一丝神采,但是红瞳当中却有异光在流转。他垂眸寂静了半晌,抬开端来,面露思疑,蹙眉问道:“你为何这么做?你有何目标?”
她的神采不似作假,但乜祭仍旧心存思疑。他下颌微昂,斜睥她道:“照你这么说,南淭自有修真之人去清算,那又要本座何用?”
乜祭昂首瞥看了眼面前颀长肥胖的女娃儿,心底模糊又是一惊。这丹药一看便知是希世罕见,她竟然眼睛眨也不眨就扔给了别人,并且还是个于正道而言十恶不赦的魔。
此人与南淭不共戴天已经无庸置疑,乜祭也不去穷究两人到底是何仇何怨。他只需晓得,仇敌的仇敌便是盟友!更何况,这个处所如此诡谲,他又受了重伤,要出去恐怕还得靠她!
锦凰抬手重松接过,垂眸看去,只见掌心处正躺着一枚方形法印。法印不大,都不敷她掌心的一半大小,通体乌黑,质地刚硬非常,并非玉质,倒像是某种奇石。
“其一,南淭行迹鬼怪,我们没法不时把握他的行迹。你既为魔族右使,天然具有本身的亲信和暗线,我需求你作内应;其二,除了南淭我还要撤除一人……”说到这儿,锦凰的眸光突然转戾,狠辣毕现,“我要以“与魔族勾搭,企图颠覆修真界”为由,让此人永不翻身!而你,就是阿谁所谓的魔族!这些来由够吗?”
锦凰晓得他会有此疑问,也不坦白,“我不在乎到底是谁当魔尊,是你亦或是其他哪个魔,我只要南淭的命!”说到最后,她的眼底俄然迸射出凛冽的杀意和恨意,以及想要致对方于死地的狠辣与绝然。
斯须以后,乜祭深深吁出一口气,自储物戒中取出一物甩向锦凰,傲然道:“既然你如此有诚意,那本座也不能鄙吝。这是魔族右使的法印。在魔族,见此法印如见本座。本座一日不亡,缔盟便一日有效!”
乜祭右手一挥,五指成爪,该物已稳稳落在掌心。他收回击,摊开掌心一看,是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玄色大氅,以及一只精美的青色瓷瓶。
在他的认知中,固然这个骨龄不敷二十的女修才表示出了超乎预感的气力,但那又如何?更何况,她说要与他做买卖。他不会蠢得觉得她看不出他是个魔!
他行动的同时,脆然却不乏冷冽的女声淡淡响起,在空旷虚缈的空间平分散回荡,有种漂渺空灵之感。
江心月,我要让你尝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滋味!
“这件大氅能够助你掩去些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