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凰从恍忽中回过神来,对身侧的风扬道:“走吧……”
“好好好。”风婆婆手拄着一根乌黑发亮的蛇形拐杖,连连笑了几声,让人无端由地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恶感与扭曲。她道:“本日倒是巧了,三位高朋远道而来,恰逢我仆句族停止五年一度的斗法大会。届时,三位高朋必然要来观会啊……”
风扬垂眸思考了半晌,道:“那小锦……你道我们现在该如何做?”
但是,这还不是最莫名的,令锦凰真正感到惊奇的是,这个白叟身上流溢出来的气味非常的奇特,不像灵气亦不是人身上的浊气,倒是与叶酒身上的鬼修气味有些附近,可又比之还要来得更加阴沉诡秘,有些阴不阴阳不阳的古怪意味。
风扬点点头。
“静观其变。在这个名为仆句的部落,我们初来乍到,不比叶酒来得熟谙,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更何况,他到底打的甚么算盘,我们现在也不清楚,先察看一段时候再做筹算。”
这老妇虽是看着笑意盈盈,但神采闪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白,不但毫无赤色,还眼窝深陷,眼圈青黑,皮肤褶皱。她这一笑,反倒多了些阴气森森的可骇之感,让民气底没出处地一阵不适和讨厌。
白叟的头发仿佛很长,但都盘在了头顶,繁复的盘发技能让整颗头颅看上去仿佛两端上翘窄瘦、中间略显粗宽的船只,很有些奇特。
“好好好!”风婆婆又是连续笑了几声,脸上的褶子几近都快将眼睛挤没了,佝偻的身子颤颤巍巍,感受随时都能倒下去。
“是的,风婆婆。”风扬应道。今早,他随叶酒来到竹楼的时候,碰到过她,晓得她是其间竹舍的仆人。
方踏上一楼的空中,就闻声“吱呀”一声,一截干枯乌黑的手臂推开竹门,一人从内里走了出去。来人却不是叶酒,而是一个脊背佝偻、头发斑白,较着上了年纪、身形龙钟的老妇人。
二人不约而同地展开双眼,相互之间对视了一眼,都明白对方眼底的意义,而后一前一后地踏出了房门。
跟着夜幕的覆盖,街道上的仆句族人倒是多了起来,交来回回地穿越,群情声不断于耳。
时候在无知无觉中悄悄流逝,转眼就到了酉时三刻。
走到内里,部落的格式更加的清楚。竹舍依树而建,并不落于俗套。团体看着并不感觉混乱,反而错落有致,整齐有序。竹舍漫衍在两侧,中心特地空出的处所就构成了长长的街道和集市。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竹子摆设而成的楼梯,徐行走下竹楼。
锦凰心道,这约莫就是这个仆句部落的打扮。但是奇特的是,她的衣服上、袖口、衣衿、领口的边沿,绣的不是平常所见的祥云或是某个古梵文的演变图形,而是一个个可骇狰狞好像骷髅的纹绣,连脚下的翘头布鞋上面的纹绣也是,都是寒芒森森的骷髅图形!
锦凰不肯定地又细心将来人扫视了一圈,不错,仍旧是金丹前期修士。可如何会衰老成这副模样?
当落日完整减退,夜幕铺天盖地地覆盖下来,两侧枝繁叶茂的巨树间逐步亮起一盏盏蓝中带紫的灯盏。这些灯盏收回的光芒幽幽沉沉,不似灵气灯那么清澈,披收回来的也不是灵气,有种幽沉沉的森冷之感,倒是与风婆婆身上的气味非常的附近。
两人另有要事,与她又酬酢了几句,便带着满腔迷惑分开了竹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