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锦凰愣了愣,继而唇角一弯,点点头,“好,徒弟。”
苻璃蹙眉沉吟,“为师一时候也没有眉目,不过为师已经传讯于各地哨点,信赖不久以后便会有动静传来。”说着,看向角落里被捆缚的几个神态聪慧的男女,“为今之计,先将此地奉告颍州的衙门,将这些人送归去。”
苻璃撤去威势,将玺牒还给他。
闻言,锦凰和云铧均附和地点点头。如此解释便也说得通此情此景了。
云铧心头正砰砰乱跳,听到苻璃问话忙收敛心神,恭敬回道:“不瞒尊者,弟子之前碰到几名痴傻之人,探查之下发明他们是被人抽去了灵魂,灵魂不全才会变得痴痴傻傻。弟子心中起疑,细查之下发明是有人在拿活人试炼,炼制邪术阵法。厥后,弟子遵循线索到了颍州,找到了此地。”
他和云华有些相像,却又不全然一样。类似的是气质,一样的洁净清冽;分歧的却也是气质,一个稚嫩锋芒,一个沉厚内敛。
现在她神魂受损,关于云华的影象有些处所也呈现了混乱,只模糊记恰当初他跟她讲过,他少年时曾拜入一派门下,厥后在他师尊陨掉队便离开了出来,在峊州大陆上行走,修自我之道。
那玺牒上的字她看得清楚,他唤作“云铧”而非“云华”。
他倒是没有思疑云铧,毕竟对于把握正统炼魂术的诡道传人而言,他没有来由舍弃炼魂术,反倒去挑选血祭这类魔道邪术。
胸口沉闷的堵塞感乍然撤去,云铧面色一松,稳了稳内息拱手道:“还未就教道友名号。”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云铧感受固然苻璃的目光还是平淡,但眸色深沉,暗含逼视冷冽之意,他不敢冒昧瞥看锦凰,硬生生顶着他的谛视拱了拱手道:“那幕后之人现在失却踪迹,弟子一人之力有限,恳请尊者准予弟子跟从摆布,略尽微薄之力。”
“苻璃”和“锦凰”,一人是他的恩公,一人是这么多年来一向盘绕在贰心头的女孩儿。即便是同名同姓,但天底下哪有这般刚巧的事。
“那人行事如此谨慎,这里没有留下涓滴线索,徒弟,你道他会去那里?”锦凰转过身问道。
云华,到底是也不是面前之人?
苻璃眼波闪了闪,顿了顿才道:“如此也好,那便一道儿吧。”说罢,垂下视线掩去眸底的暗色,转过了身去。
苻璃侧转过甚,看着锦凰道:“颍州一事暂搁一边,锦儿,我们先去鬼宗。”
他这一番行动那里逃得过苻璃的双眼。如果一次倒也说得畴昔,这一而再再而三,贰心中不免起疑。他看了看云铧,又转头瞥看了眼瞧不入迷采的徒儿,眸中暗色浮涌。
如果他晓得今后会产生何事,现在万不会让云铧同业。只可惜,世上永久都没有悔怨药。
不要说重生邪术阵法所需的物件,便是那人在此逗留过的陈迹,也是被抹得一干二净。如果仓促出逃,毫不会如此,该是混乱无章才对。
诡道的玺牒做不得假,云铧的身份确认无疑。
目睹灵鸟扑腾着翅膀窜上云霄,锦凰回身问道:“徒弟,接下来我们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