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吹拂,扫落数枚花瓣穿过窗口飘进阁房,仿佛预示着二人比翼连枝、琴瑟调和,只余那罐盛满芙花蜜的罐子最后孤零零地坐在案台上。
……
“他”再难自抑,右手托住“她”的后脑,俯下身堵住“她”的菱唇,一改平常的温润缠绵,少有的狠恶,有如进击的军士,凶恶地直抵黄龙。直到对方有力抵挡、弃械投降,“他”才卸下狠厉的姿势,改以怀柔,安抚对方受创不安的内心。
梦里的日子很幽宁亦过得很快,数年如同神仙眷侣普通的糊口让他完整沉迷此中,不肯意醒来。
想罢,她便毫不踌躇地回身出了房门。
看来,本日是甚么也做不成了,当真可惜……
恰在此时,半空中俄然一道蓝芒一闪畴昔,凌锐的剑气当着她的正面摆设而来,气势之利让锦凰不得不弃掌。她一个旋身侧转遁藏,剑气贴着她的臂膀擦身而过,留下一道血痕。
若说曾经的“他”只是一具躯壳,那么是“她”给“他”注入了灵魂。
锦凰站定,回身抬开端来,看到苻璃的本命宝贝坤吾剑周身剑气荡漾,悬浮于半空,而剑刃正对着她的面门,蓄势待发。
一室缠绵……
……
锦凰挺直脊背,坤吾剑立时像是警告般收回阵阵降落似龙吟般的嗡鸣。
没有沧阆派,没有修真界,他们糊口在一个与世隔断的山谷中,每日侍弄花草、豢养灵兽,忙时采花酿酒,闲时临湖垂钓。仰看云卷云舒,闭目聆听雀鸟清鸣,醉而交颈同眠。
“他”见状,忙将手臂一收,将人复又揽进了怀里。
“锦儿,我好欢乐……从未这般欢乐过……”“他”贴着“她”的脸满足地喟叹,“如果此生没有碰到你,我没法设想我的平生将会多么平乏而有趣。”
固然蒙顾勉悉心顾问,苻璃比料想的规复得快,但是他倒是一向昏倒不醒,谁也说不出启事。
某一日,苻璃的房间俄然响起一声大吼,伴跟着激烈而不稳的灵力震惊,惊腾飞鸟无数。
“唔,我问的本也是这花蜜。”“锦凰”双颊粉红,菱唇似不悦地撅了撅,面上却暴露无法又甜美的神采。说罢,作势便要挣开“他”的揽抱。
……
案台前面的“他”搁动手中徽笔,从前面绕出来,左手极其天然地拢上“她”的腰身,作势靠近蜜罐口嗅了嗅,而后直起家,唇角切近“她”的眉鬓,温热清冽的气味铺洒在“她”的粉颊上,嗓音低缓透沉迷醉,“很香。”
“他”看着“她”娇媚精美的脸庞,那双盛满了星璀的眸子里满满都是对本身的情深。现在,“他”终究明白,此前那数百年清心寡欲的日子当真寡淡有趣。曾经高低求索去寻求那悠远而崇高的道途,此时才发明,同与“她”在一起比拟,底子不值一提。
“锦凰”回抱“他”,侧脸贴着“他”的心口,“我也是。同徒弟在一起以后,我才发明这人间是如此多彩。日日都开的桃花竟是如此的素净,头顶的苍穹如此的广漠,鹊鸟也是如此的讨喜,便是这泉水竟也如此的甜美。”说罢,扬起小脸看着“他”,“同徒弟在一起,锦儿不悔。”
约莫,这人间最令人欢乐之事,便是同有恋人终立室属。
直到半月以后,只剩下他们几人没有分开氐氏。
锦凰的目光从剑身掠过,落在毫无反应的苻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