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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莞”住在了他安排在外的宫苑里,在御臣极力营建的不存在别的女子的假象中决定给二人最后一次机遇。
这个过程于锦凰而言,并不好受,正邪的比赛让她整小我都处于水深炽热当中。而躯壳的痛苦,更加减轻了她内心深处涌上来的绝望和苦痛。
御臣结婚当夜,她骑跨犭也狼一起奔驰,从草原一刻不断地行至戈壁最深的要地,躺在要地最高的一座沙丘上,将私藏的三成佳酿饮了个空。沙土里滚满了空酒瓶子,即便被风沙吹刮覆盖了一夜,也仍能瞧见瓶沿口露在外头。
御臣的话实在过分夸姣,让民气生神驰,“妤莞”的心明显已经千疮百孔,可到底还是怀有希冀,想最后再信他一次。
最后,多年的苦心运营,御臣终究颠覆暴政初创了新朝。
暖白的莹光敏捷扩大,如同连缀阴云之上破开了一道口儿,日光渗入,阴煞无所遁形。与此同时,昏倒中的锦凰亦感遭到周身的痛苦刹时弱了很多。
白净的脖颈后仰,曲出一段纤细的弧线,四肢被阴阳循环諓的暗纹光带束缚在半空,她整小我向后狠狠地曲着。阴煞之气形成的气浪越来越重,吹刮着她的长发在脑后狂乱地飞舞。
阴煞之气很快固结出一道庞大的旋涡风暴,将她整小我都卷裹在了中心的风暴眼。
碎片被狠狠打入锦凰的丹田,本来正邪两方碎片旗鼓相称,现在有了阴阳循环諓在旁互助,险恶一方即使顺从不甘,亦唯有束手就擒,一点点被公理一方迟缓吞噬、融会。
即便因为男人而丧失了诸多自我,可身为神祗的凛然与高慢到底为她保存了最后的傲气,让“妤莞”不像凡尘的女子那样,甘心进入御臣的后宫,做一个整日里只知争风妒忌的女子。
发须半白的白叟眼里盛满了杀意和冷冽,是久经杀伐的角色,但于“妤莞”而言自是不成怕的,可他打碎了她最后的希冀。他眼底尽是讽刺地同她打了个赌,申明日御臣不会现身别苑,更不会来娶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总之是极长的一段时候,碎片终究融会结束,鬼鼎焕然一新的顷刻,有红色的钿印在锦凰的眉心若隐若现,混乱飞舞的发线间,能很清楚地辨认出是一枚曼珠沙华。
这是除开在仆句部落以后,它初次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