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甚么?”她拧眉又问了一遍。
对方抵挡的工夫,锦凰也终究看清,来人竟是南淭的部下,一名身披黑袍、头罩风帽,通体遮得严严实实的魔修!
“我别无挑选!”温竹神情冲动,“阿锦,我不像你具有得天独厚的天赋,哪怕再修炼几百年都追不上南淭。若想要报仇,我只能另辟门路!”
“我晓得他。”温竹的语气有些绝望,“乜祭早在魔族内斗之时被南淭的部下绞杀,骸骨无存。”
不过,奇特的是,对方意在抵抗,却未有打击的意义。氛围中颠簸的魔息也是透着古怪的平和,不似以往碰到的放肆且杀气腾腾。
“即便没死,也已经是丧家之犬,翻不起甚么风波了。”温竹还是兴趣了了。
温竹的脸上浮起激烈的恨意,“我晓得。以是我入了魔,暗藏到他身边,尽力获得他信赖,而后再乘机刺杀他!”
“我明白。”温竹点头,“阿锦,你的打算是甚么?”她方才说香香的仇有她,必不是单单为了安抚他所说的话。
但是,就在雷球间隔约莫半寸之际,魔修使出一招“飞羽”,无形的剑意如同花瓣般铺洒开,将去势凌厉的雷球劈地四分五裂。灵力炸开的顷刻,魔修抖开身后的玄色披风,背过身去掩蔽。
“南淭的狐疑很重,要得他信赖不易。”
“阿竹……”
“为了香昀。”
“为甚么?”
他说的对,即便没有人看到,他再回沧阆派也已经是不成能了。
越看更加现,此魔修黑袍下的身形透出一丝莫名的熟谙。
他方才的行动,已经证明了她的猜想。
当初在龙吟谷,香昀被害的处所,锦凰逼迫他向本身承诺,不会打动行事。乃至为了以防万一,叮咛当时知情的弟子不成向温竹流露任何讯息,同时亦叮嘱了温兰,把稳他做傻事。
与昔日的同门刀剑相向不是第一次,上两世被全部修真界追杀,这一世她也早有假想,有朝一日,会与沧阆派为敌。
之前看着暖和的五官,现在却因为堕入魔道,眉宇之间皆染上了邪性和戾气。
“更何况,未免惹魔族思疑,我已经废了沧阆派修为,现在一身的邪术又双手沾满血腥,沧阆派怎还能够采取于我!阿锦,我已经回不去了。”
锦凰沉默。
她话说了一半留了一半,没有将和乜祭的买卖奉告于他。
不是锦凰想泼他冷水,究竟上,南淭要远比他觉得的伤害非常。
锦凰站在不远处张望,指尖凝集着灵力,紫色雷电在此中“噼里啪啦”地游弋。
“飞羽”,是统统沧阆派弟子入门必修的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