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救……命……”俄然,角落里传来微小的叫喊声,气味衰弱,像是随时都要断过气。
打斗声轰动了孤守在宝殿内、几近精疲力尽的一世人。救兵的到来,无疑极大地激起了他们的士气。他们冲出宝殿插手,与魔兵背水一战。
“在……在hou庭……禁……禁室……救我……”
她沿着长廊走出来,左转第三个岔道右转,过水榭,再过石桥……
锦凰一把抽出劈面金丹前期魔修腹部的火凌刺,问身侧的沧阆派弟子,“南淭呢?有没有看到南淭?”
锦凰的眸光刹时变得非常阴鸷,瞳人的色彩敏捷转深,黑得完整。
锦凰讽刺一笑,眼底一片寒凉。
她这话不是在识海中回的,而是真逼真切地说了出来。
很明显,是南淭的魔兵。
固然脏了也破了,但不丢脸出,他的弟子袍上绣的是丹殊峰的纹饰。
不止他,内里盘桓的魔兵也发觉到了非常,敏捷朝这边围拢过来。
穹苍宝殿前的石坪上,躺满了魔兵和沧阆弟子的尸身,烽烟袅袅,战旗破坏,东倒西歪。
一行人且战且行,走得甚是艰巨。
“这里!”
“仆人……”阿鼎忡怔,嗫嚅了一句,未再出声。
身后,魔兵穷追不舍。
现在的沧阆派,乱成了一锅粥,谁也没故意机去重视旁的人。
锦凰嘴角的笑意渐深,俯身靠近了些,声线勾引,“只要你奉告我,我便救你。”
她死死掐住掌心,浑身不由自主地打着颤,已经刻进灵魂里的堵塞和痛苦就像人间至阴至邪的蝮蛇,常日里悄无声气地冬眠在暗处,可只要一个动静,稍稍地提那么一句,仅仅两个字,它就会贴着脊骨攀附上来,对准脖颈上的血管暴露恶毒的獠牙。
“追!”
南淭手腕狠辣,直接委派了愈百号魔兵来反对他们。
锦凰原觉得,因着内心冲突她会对这条路很恍惚,可究竟上,脑海里的影象一清二楚,约莫再没有比它更清楚的了。
从山下返回沧阆派六大峰座,能够直接由内峰进入,也可先经外峰再入内峰,不过要费些时候和工夫。但如果回派援救,天然是直接入内峰来得更快,南淭为免被两面夹攻,必然会派重兵在入口处伏击他们。
那人仿佛也被吓住了,抬着尽是血污的脸直愣愣地看着她,蒙滞的双眼里盛满了最直白的惊骇。
“……不在……”
锦凰侧耳听了听动静,嘴角邪佞地勾起,手起刀落,在那人放大到极致的瞳孔里,将黑刀悄悄扎进对方的脊背。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