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那小哥哥呢?他也跟你一道儿返来了吗?”锦凰问道,眼波清澈,语气不咸不淡。但是。只要她本身清楚心底有多么的孔殷。
“太好了!”锦凰脸上敏捷染上狂喜,冲动地差点从床榻上蹦起来。
“嗯?还是很疼?”
“是不是那里还疼?”见她一脸板滞的模样,苻璃的心又揪了起来,忍不住从凳上挪到床沿,目光在她身上逡巡,神采担忧而孔殷。
本该让人哭笑不得的话,苻璃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只感觉心口又酸又涩。他垂怜地揉了揉她毛绒绒的脑袋,叹道:“傻孩子……”
“是!”门外之人回道。随即,轻微的脚步声渐行渐近,而后“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内里推了开来。
符璃无法一叹,转头右手广袖一挥撤去屋外的结界,同时朗声道:“出去吧。”
固然他们决计抬高了嗓音,但凭他的修为和耳力,一下子就感知到了。他神采渐渐沉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他已经明白下了号令,不得来打搅,是谁如此胆小妄为!
锦凰瞧着他的神采,悄悄探出右手揪住他丝滑的袖口,撒娇道:“徒弟,是苏哥哥……”
她从苻璃怀中退出,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徒弟,你……还走吗?”那眼神,谨慎翼翼中带着一丝瞻仰,又有些惊骇。
符璃对上她满含希冀的眼瞳,面色踌躇。他该如何跟她说,炼魂以后天生的灵魂就相称于新魂,只要之前和他朝夕相处的人,比如说他的爹娘,他才能够记着。而她和云铧熟谙不过两三日……
刚问完,就感受埋在胸口的那颗脑袋来回地蹭了蹭,随即闷闷的声音从下方传来,似终究确认般地叹道:“本来不是在做梦,徒弟真的返来了。”
苻璃替她掖了掖被角,见她一双黑珍珠似得眼瞳一眨不眨地盯着本身。垂怜地摸了摸她的发顶,问道:“如何了?”
“小锦……”符璃摸摸她的发顶,终究在心底构造好了说话,刚要开口说话。俄然,门别传来一阵鼓噪声。
“徒弟?”锦凰不肯定地又喊了一声。
只是没想到,那一趟去幽溟诡域竟就是他的契机!如此千载难逢、可遇不成求的机遇,如何能够错过!
他当即又折回幽溟诡域,在诡道的密域中闭关,用心冲破进级。这一进级便是四年之久。
相较于锦凰的浑不在乎,苻璃倒是被她的一惊一乍吓得不轻。本来想责备她几句,但见她即便痛得嘶嘶抽气了,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还是仿佛刚出水的黑珍珠,内里的忧色都快溢出眼眶了。便甚么话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