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这出来透口气,竟然还赶上了好大一个八卦。
松坚固软的雕花木床上,小女人抱着被子滚来滚去,一头金饰的乌发拱得乱糟糟,也没能思虑出甚么成果。
“蓉姐姐,我们来玩个游戏吧,猜下一个进凤仙楼的是男是女?”阿晚瞧着楼下热热烈闹的,突发奇想地发起道。
连续着猜了几轮,阿晚运气实在不佳,巴掌大的小脸快被纸条儿给贴满了,呼吸之间,小纸条儿顶风乱舞。安蓉看着她风趣的小模样儿,忍不住轻笑出声。
端了杯茶,听阿晚叽叽喳喳地跟安蓉谈天。
安蓉在窗户口见着马车后,当即派了丫环巧玲,去门口策应她们兄妹两。丫环巧玲在前头带路,阿晚忙不迭跟上,蹬蹬蹬一起小跑进包厢。
长街绝顶,一辆低调的楠木马车正缓缓驶向凤仙楼,那恰是林府的马车。
只不过到底不敢向前次那般浮滑无礼,略略扫了一眼,便扭开首去,假装赏识着包厢里的诗画书法。
次日,阿晚也不赖床了,早早的就爬起来,让柳儿给她梳了个垂鬟髻,又挑了件双蝶云形千水裙。一身浅樱色的衣衫,白白嫩嫩的小面庞,唇红齿白目似圆杏,真真是好一个灵秀可儿的小女人。
凤仙楼楼主天然是对仇人感念万分,自那今后,便将老太君奉为了凤仙楼上宾。即便是受宠的皇子,偶尔都有买不到票的时候。老太君的包厢倒是不管寒暑,不管她来与不来,都稳稳的保存着。
眼睛倒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中间,身量窈窕,玉容雪姿的少女侧颜。
“此次必定是女人家”阿晚信誓旦旦地放话。安蓉同她一起从窗口看下去,感觉此次阿晚该要猜中了。
林昭这边还在吃完早餐呢,就见着mm迈着小短腿过来了。阿晚伸出小胖手,拉住他胳膊,直往门外拽何如人小力量小,费了好大力量,林昭倒是纹丝不动。
之前在梅花亭的时候,各府女眷看她的眼神都奇奇特怪的,阿晚想了想,也弄不明白。当时谢依依还在莫名其妙地低声抽泣,仿佛谁欺负了她似的。明显是谢依依自个儿承诺见太子殿下的嘛。她那会儿也把太子带过来了,虽说人多了些,也不算食言而肥吧。
这一回,阿晚俄然晕倒没甚么大碍,只不太长公主被阿晚这模样吓坏了,逼迫着她好好静养。
出府的马车早就在外头候着,阿晚胡乱喝了碗粥,就仓促往外走。
凤仙楼楼主当时候也是捏了把盗汗,眼看着凤仙楼要运营不下去了,方才胆小包六合搏命一搏。
只是养病的这些光阴,可把她给闷坏了。阿晚歪靠在美人榻上,想着也是时候求求娘亲,让她出门漫步漫步了。
更令她惊奇的还在前面。
安蓉这会儿归正也无聊着,也就顺口承诺了。趁便加了个奖惩,如果谁猜错了,就往脸上贴张小纸条。
只见一只莹莹玉手翻开车帘,穿戴粉色散花水仙绿叶裙,头戴珍珠步摇的女人出了车厢,轻柔地屈腰款款下车。
本日过来,完整儿是为了出门透透气。
这事儿她倒是也晓得,只不过她明日一时脱不开身,没法带着阿晚畴昔。
睡意昏黄间念叨着,管它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俄然,一个身穿靛蓝色长袍,腰间束着云纹锦带的颀长少年从楼里走出来,同刚到门口的谢依依笑着说了几句话,带着她进了凤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