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重活了一世的顾承而言,因为他夙来严苛冷酷的性子,那些春秋附近的小女人常常非常害怕他,都是恨不得离得远远的才好。这两世,阿晚还是第一个,并且是独一一个情愿主动靠近他的小女人。
阿晚小跑着奔向顾承,小女人那张白瓷般细致的面庞上笑靥如花。顾承微微弯下腰,悄悄松松地接住了扑过来的小女人,将她抱了起来。
桃花谢了春红,太仓促。
这位太子可不就是形单影只,孤家寡人了么。
中秋这日,阿晚完成例行的早课,沐浴结束,换了套洁净衣裳。方才出得配房,便见到院子内里,一个青色常服的熟谙身影颠末。
中秋佳节,自古是阖家团聚之日,当明天子陛下同那位淑妃和三皇子在行宫共享嫡亲之乐,却独独撇下了这位嫡宗子。
阿晚乐在此中,就算练舞过程艰苦,也并不如何必闷,只觉光阴飞逝,恨不能让时候多逗留半晌。
她向来是个重口腹之欲的,管不住本身的好吃习性。之后果为爱吃,不免就长的圆润了些。固然恋慕那些苗条的小女人,但是看着她们小鸡啄米般的食量,阿晚忍不住就打退堂鼓了。
干脆每日呆在家中,跟着周娘子用心练舞。对她而言,练舞可比那些诗会好玩多了。
院外之人闻见声响,回过甚来,瞥见院中的阿晚,那双虎魄色的冰冷瞳人中闪过一丝和顺之色。两年光阴畴昔,那张冷若冰霜的俊脸褪去了少年稚气,更添了几分上位者的严肃之色。他身量也拔高了很多,如青竹普通矗立,身姿颀长举头而立。
阿晚于舞学一事上本就天赋颇佳,灵慧过人,贯穿力极强。兼之她常日里又下了苦工夫,非论酷寒盛暑,一日也未曾落下练习。
只是现在……
是以这一次的中秋佳节,阿晚可算是松了口气,终究不必再打扮地烦琐累坠,去插手那种无聊的宫廷宴会。那种宴会上也不能放开了吃喝玩乐,拘束的很,还不如呆在家里练舞好玩呢。
但是一次又一次地,不管他如何尽力,在父皇眼中,他仍旧比不上阿谁被捧在手心的三皇子。
这时候适逢中秋,天子前几日带了淑妃和三皇子并一行宫婢侍卫去行宫弄月,令太子顾承留守京都,暂行监国之职。
这两年里,在周娘子的悉心教诲之下,阿晚进步神速。
这几百天里,阿晚除了列席需求的宫廷应酬,那些王谢贵女之间的茶话诗会一概推掉,归正她于诗词一道上并不出众,去了也是垫底被嘲笑的份。
阿晚暗自光荣,如果吃喝都没法儿纵情享用,她人生最大的兴趣可就没有了!就冲着这一点,太子于她而言也可说是大大地拯救之恩了。这还是没算上四岁那年的落水和凤仙楼一事。
“太子哥哥”,等看清那人模样,阿晚高兴地唤了一声,欢欢乐喜地追了出去。
其实在大宁国,自古有男女八岁分歧席的说法。不过前两年,阿晚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团子,天然是不必顾忌这些男女避讳。
一股清甜的香味自小女人身上飘入鼻尖,顾承看着那张笑意盈盈的瓷白小脸,感受着怀中女孩儿柔嫩的身躯,俄然心忍不住慌乱了一下。
不过两年时候,两人已经好的如同亲兄妹普通。现在除了长公主,阿晚最喜好的,可就是这位太子哥哥了。就连那两位亲生哥哥,也都得排在他前面,谁让那两个整日不着家,一年都可贵见上几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