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当局发明的以夷治夷的实际,在这里被阐扬得淋漓尽致。
“把他给我弄过来!”从门口那儿传来一声断喝。我偷偷昂首望去,就见一个身材魁伟的三十多岁男人坐在首铺上,满眼凶光。
“我不想再加刑,这位老白眼瞅着土埋到脖子了,几拳下去要了性命谁都脱不了干系。我在看管所时,首铺命令折磨疯一个,成果被加刑三年……”
我想了一下说:“不就是有趣嘛,要不如许,兄弟们不就是想找些乐子吗?都消消火,我说故事给大师听,保准你们欢畅。”
我再时不时地加上点令人捧腹的所谓成-人故事,荤素搭配,雅俗共存,使得号子里成了平话场、故事堂。偶然,一个故事讲下来,要耗去一礼拜的光阴。
招来更加狠恶的毒打,有人一边打一边说:“日-你亲妈的,跑这里讨人-权,老子这就给你,给你挨揍的权力……”
这时已有几人向我这边挨近,单等崔老迈一声令下,就该好好整一下不知好歹敢坏端方的我了。我也很严峻,但满脸平静,不紧不慢地说:“整他没意义。”
从那天开端,每天早晨到了规定的熄灯时候后,当天值日的就会有一人到门口望风,由我讲上一到两小时的乐子故事。
我说:“明天是我值日。”
有了这层干系,我在号子里的身价和职位也越来越高,和牢头崔老迈的干系也处得和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