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有。旱情虽重,但仅于我姑苏而言,并非无解。姑苏毗邻太湖,自古以来,旱情或重,太湖可从未干过。徐公曾著《西欧水法》,专讲水利,此中很有很多器具,听闻此中有引水于十余里外灌溉之法,于抗旱当大有裨益。”
“本官也有所耳闻,此书当在徐公门人陈子龙处。听闻本年春闱,陈子龙已得中三甲,不知现在是否已经选官到差。归正我本日已筹算再上一封奏折,将你本日能够给我的建议都列入奏折,上达天听,虽一定全数采取,但当与各州百姓有所助益。”
“不错,番薯是抗逆机能极强的作物,对旱、涝、风灾都有较好的抵抗感化。门生纸上谈兵,实际不通详细稼穑,以是,如何使番薯高产,或许大人能够从《番薯疏》中寻求答案,然后广喻百姓。门生只晓得以姑苏天文地理前提,确切合适在夏季广种番薯无疑。如果大人想向天下推行,本地及南边,广种番薯绝无题目。另有白薯,尤其合适西北地区莳植,陕西等地应当已有莳植,但恐怕尚未推行。这两种作物因为可食用部分在地下,以是对灾情抗性极大。”
“在江南确切如此。各地气候分歧,耕作时候分歧,现在气候愈发酷寒,恐怕应当调剂莳植时候,详细环境,门生确切不擅农桑,只是多读些相干册本,所言或许有效,但门生所知,毕竟有限。大人无妨派人寻访积大哥农,并奉告以气候转寒之事,广开言路之下,当有所获。”停了停,花雪续道,“仅就门生所知,先前所言白薯,倒是合适夏季莳植。别的,除粮食以外,棉麻也是重中之重,毕竟,灾情不但是旱,另有寒。”
花雪听闻奏折之事,便想起之前的奏折,不知是否有答复:“大人,不知朝廷对大人上一封奏折,是何说法?”
“嗯,之前提到徐公,不知大人可知徐公的《番薯疏》?”
“你是说本年多种番薯?”
陈洪谧点点头,本身确切焦急了,很有些问道于盲,花雪即使读书万卷,确切未曾躬耕,详细的稼穑,公然如花雪本身所言,还是咨询老农,收成更大。
“大人明鉴,门生曾听人说徐公生前曾著农书,此中对稼穑,水利等,很有建立,固然听闻尚未呆板付印,但徐公生前应已有初稿,或者部分完成。大人无妨向朝廷建议,将徐公此书已完成部分,特别稼穑,水利等与抗灾息息相干的部分,尽快呆板付印,发往天下各府县,想必对抗灾有首要指导意义。起码,应当比门生一人之法,全面完美。”
“好了,奏章既已送出,是否采信便已经是陛下与内阁的事了,你我急也无用。还是跟我说说你有甚么体例。”
“或许不会,匪军虽胜,但实际上仍未成气候。只看其虽胜,却不敢东进,只是往西去,便知其色厉内荏,必有衰弱之处。朝廷诸公,在匪军兵临城下之前,恐怕不会过于正视。但是灾情却不然,陛下即位以来,唯有崇祯二年,崇祯九年这两年灾情不重,逼得陛下多次罪己。在陛下与朝廷诸公心中,毫无疑问是灾情最为存眷,更甚义兵、建虏。特别是大人上书当中,明白申明天灾非陛下之过,内阁诸公不管那个,见到大人奏折,必然第一时候上呈陛下,以解雄师败北带来的阴霾。”
陈洪谧和花雪酬酢了几句家常,便直转正题:“多亏丰年助我,我已经将本年的赋税差额上缴,这个知府的官位是保住了。丰年前次跟我说了那么多关于灾情的动静,我们的奏章已经八百里加急送往都城,只是都城路远,尚无答复。我克日正忙于本年的减产,以备来岁灾情,不知对于详细的抗灾事物,丰年可有以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