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此时心中已经承认温体仁所言,并且他连人选已经想好了,除了王承恩,其别人谁去他都难以放心。当然,曹化淳他必定是信得过的,但是曹化淳春秋也不小了,并且他一天都离不开,当然不能派出去。只不过更关头的是详细要问甚么。此时王承恩早就在边上筹办好了,只等他们筹议好哪些需求问清楚,就立即出发。
温体仁天然已经筹办好说辞:“臣是万历二十六年进士,之前在故乡浙江,以后便一向在京师。万历二十六年之前的事情,因两地气候分歧,不敢妄言,但陈洪谧奏折中说万历二十八年今后气候较着日趋转寒,臣能够确信是真的。平常只觉得是臣年纪日趋增加,身子骨越来越受不了寒,再加上臣本身是南边人,受不了北京的酷寒,以是没放在心上。现在经此奏折一点醒,只是稍稍回想,就确信气候变冷一说绝对是真。但详细是否是万历十三年开端的窜改,奏折中并没有说清楚这万历十三年甚么征象令他以为产生了窜改,以是臣也说不清楚。臣建议尽快派人延请该异人入京咨询,或者命可靠之人星夜前去咨询,毕竟陈洪谧没有说清这异人到底高寿,一旦过于年长,能够不便舟车劳累,远赴都城。”
“诸卿刚才也都看了,可有甚么其他建议?”
“不错。臣观此人给的来由,所谓三国唐末,不都是乱民四起之时吗?三国之前是张角的黄巾之乱,唐末则是黄巢之乱。天象的质料少,而乱民的质料多。臣以往查阅积年乱民暴动,也得出万历十三年起,大明各处乱民暴动较着激增。只是之前不知以是然,觉得与鼎新后政令传达不及时有关。现在想来,很有能够因为某些地区天灾严峻,但灾情范围不大,所乃至使当时并未引发朝廷遍及重视。而底层的百姓因天灾害以充饥御寒,是以不得不被某些人勾引附逆。其罪固然难恕,但并非没有前例可循,张角不就是借百姓食不充饥掀起伸展全部中原的黄巾之乱吗。”
乱民的事情,花雪固然跟陈洪谧解释了,但毕竟有些忌讳,没有在奏折中解释,以是崇祯并不晓得。
众大学士、尚书入了文华殿,见崇祯精力虽与之前上朝时一样健旺,但神采已经不复之前开畅,甚是严厉,皆知不是甚么好动静。崇祯也未几说话,直接将温体仁的奏折给他们传阅。温体仁已经看过,就老诚恳实一边坐着,其别人看完后也都神情严厉,各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