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雪自知讲错，不过是个男人在这个话题上都不能沉着，可花雪不想勾搭柳如是，只好转移话题：“陈子龙亲身去延请的女人吗？”
柳如是好悬没气死。她一贯自矜才调，但也从未在美色上输人。哪有女人不在乎本身表面的？花雪这么说让她在活力之余，也激起了好胜之心：“我带着面纱，你都没见过我脸孔，就这么说，不怕口气太大闪了舌头？”
崇祯是但愿花雪用心编书，不要为一些琐事用心。
听到陈子龙的名字，柳如是收敛起来：“没有。他母亲病了，岂能去烟花之地？他不是给你写信了嘛！没有说吗？”
言下之意：“你毛长齐了吗？”
子龙这个名字叫起来太顺口了，花雪称呼别人都是敬称，就称呼陈子龙的时候一向叫名字。
花雪道：“她没说。不过应当不是甚么大事。如果我处理不了，天然请陈大人出马。我可不是陈腐的人。”
崇祯奇特：“如何了？莫非有甚么难言之隐？”
花雪回身要出门，俄然想起甚么，返身想开口，却欲言又止。
王承恩目视花雪分开，对崇祯道：“这孩子倒也萧洒。”
崇祯问：“甚么费事？莫非朝廷处理不了？”
崇祯几人都觉得花雪给的刻日是因为春秋，此时夸大只是夸大不肯退隐罢了。那里想获得花雪几近就是遵循平行位面崇祯的大限来定的刻日？
这当然是借口，如果连没有超凡之力的疾病都没法免疫，还哪称得上是不死之身？
她心中也猎奇陈子龙给花雪的信，会不会像给她的那封信夸花雪一样，把她也夸出花来。
柳如是明显没想过花雪会如此“交浅言深”，哪有男生问女生对别的男生甚么感受的？冲花雪问道：“我莫非没有魅力吗？你托人大老远的把我请来，莫非没有觊觎我的美色？”
认识不到花雪言下之意的几人天然是笑，觉得花雪孩童心性，“有为在岔路，后代共沾巾”。
花雪摇点头：“以我技艺，天下虽大，皆可去得，倒不是因为春秋。”花雪自矜的当然不是技艺，他工夫虽好，也还不过是十人敌，百人敌的程度，不到天赋，根基就达不到万人敌。花雪仰仗的，说到底还是不死之身，这才是“天下虽大，皆可去得”的底牌。
花雪本年才十三岁，五六年今后也才不过十八，十九岁，还不到加冠的年纪，严格意义讲都不算成年。花雪说五六年以内不筹算北上，实在是再普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