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惊奇非常，陈沅转述的花雪的说法与她一贯所知大相径庭：“与儒法两家？法家是如何回事？不是免除百家，独尊儒术吗？”
“那是甚么？”
柳如是一噎：“那是甚么？”
“嗯，有。《方田》《粟米》还好，《衰分》就有些茫然……”
花雪被夸，陈沅也高兴：“雪儿说要学会灾情瞻望，最根本的两门学问叫做数学和物理，接下来另有天文和地理。”
“唔。”
等柳如是讲授完成，让陈沅背诵一遍，查验无误，明天柳如是讲的课就算完成了。
柳如是因为是自学的《九章》，对于这些美满是一头雾水，经陈沅一讲，顿觉茅塞顿开，过去含混之处，尽皆了然。
恰好《训蒙骈句》分高低两部分，各十五节，每节九十字。柳如是写了五节出来，就是明天的讲课内容了。
“天文地理我明白，这数学但是指算数之学？物理是指格物之理？”
“物理便是格物致知。雪儿说前品德物，大多走了傍门，反而是墨家在格物之道上很有一套，只可惜墨家分裂，先人本末倒置了。”
接下来便是正式的讲课了，陈沅拿出她的数学课讲堂条记，问柳如是：“姐姐你数学一道，可有浏览？”
“天文小到云雨风霜，大到满天星斗，皆是以物理为根底，不然只能知其然不知其以是然。雪儿最后教我熟谙星图，但教了我两天就决定等我物理学到必然程度，再开端学。”
凡是的书院发蒙，每日上课讲一节，恰好一个月三十天讲完。但是陈沅戏词背了很多，在记诵上很善于，柳如是就加到了五节。这也是家教与书院的辨别，针对性更强。
她实在想问会不会乘法歌诀，珠算之类的。不过柳如是连《九章算术》都看过，这两样是必定会的。
柳如是点头：“这是当然。如果轻易浅近，又岂会只要花公子独能？”
“本来如此。”
“这说法倒也别致，不过不无事理。”
正负数的观点和一次方程组求解，恰是《九章算术》中《方程》一章的内容，这些用数字加标记一表示，比用笔墨表述，直观多了。
等陈沅讲完，柳如是略加回味，更是大惊：这一个时候就讲完了《方程》整章的内容另有充裕，岂不是九天便能够讲完《九章算术》？《九章》可不是蒙学课本啊，花雪的算术到底有多高深？
“柳姐姐之前提出要学天文，雪儿说瞻望灾情这类程度呢，需求的学问太深，牵涉的知识太广。只能先从根本开端，并且等闲一两年都不见得能学会，柳姐姐要故意机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