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现在在松江待着实在也无趣的很。
柳如是多么心高气傲,委身相求,本就害羞忍辱。此时人还没走,茶却凉了,凉薄之处,比她欢场中人更甚,这如何能忍?当即大怒,当场翻脸,割袍断义,今后断交。
以是当柳如是碰到陈子龙的时候,才晓得甚么曾经沧海美满是个笑话,之前那清楚只是个水池,面前这才是真正的沧海。
他俩倒是欢愉了,张夫人本身在家,丈夫老不着家如何忍?一忍再忍,终究忍无可忍,带人直接打上南楼,对柳如是一顿批斗,就此闹翻。
陈子龙不是回避的人,揽下了全数错误。但是事已至此,被热诚一番的柳如是天然也是忍不了的,直接分开南楼,再也不与陈子龙来往。
这一对比之下,陈子龙也发明,柳如是与自家夫人比拟,年青、标致、气质才调俱胜,就连身份背景,“故相下堂之妾”,不但没有失容,反而增加颇多传奇色采。李靖的夫人红拂女,当年不也是杨素家里的侍妓吗?
陈子龙的老婆是湖广宝庆府邵阳知县张轨端之女,也是书香家世,气质边幅俱佳的才女,跟陈子龙门当户对,才子才子当年也是嘉话。
以后柳如是仍然不改本质,常着儒服男装,与诸多江南才子,纵谈时势、和诗唱歌。但这个时候,经历过宋征舆这类大才子以后,普通才子都已经不在眼内了。独一能入眼的,前后只要李待问,陈子龙二人。
那里晓得宋征舆是个没有担负的,建议她“姑避其锋”,就是分开松江。
恰逢时任松江知府方岳贡命令摈除外埠来的“流妓”,柳如是因之前是姑苏人氏,处于被摈除工具,是以找宋征舆筹议。
除了某些洁癖以外,柳如是的吸引力实在比自家夫人大太多,陈子龙又没有那些洁癖,他本人又是个风骚不羁的,当下便沉迷柳如是的和顺乡里,不成自拔。柳如是一样被陈子龙才调吸引。两情面切意笃,长居松江南楼,赋诗作对,相互唱和,就此皆是乐不思蜀。
这一点二人始终谈不拢,但两人之间的相互吸引力实在太强,皆是把持不住,便就在南楼长居,相互欢乐,但身份题目却悬而未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