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欢内心好笑,这位一脸络腮胡子,这个外号倒是贴切。一个烂眼边儿,一个蓝大胡子,华茂部属的包工队一帮奇葩。
“不像吗?”
我勒个去!
“俺熟谙它,它不熟谙俺,斗大的字俺识不了两筐。啥女部不女部,不就是沐浴啊。”
蓝大胡子嘿嘿一笑,对着女人一呲牙,暴露一口黄灿灿的板牙,“俊!真俊!”
“哦,烂眼边儿把俺招来盖楼,说好每月给一千五,可到了月末,这小子一分钱也没给。俺们去找他,那狗日的说现在没钱,等有钱了再给。俺们问啥时候有钱,他说下个月。可到了下个月,他还说没钱,又推下个月。一来二去,就过了好几个月。俺们去找他要钱,那狗日的急了,说不想干滚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活人各处都是。俺们都是乡间来的庄稼人,家里的地盘被开辟商占了,断了用饭的活计,本来希冀着来城里赚点钱,养家糊口,没想到城里也这么不讲理。俺们没辙,只无能耗着,如果不干了,指定是一分钱没有。一转眼大半年晃畴昔了,人总得用饭活着呀,一分钱没拿到不说,还花了很多钱。俺们实在熬不起了,此次又找烂眼边儿要钱,他狗日的如果不给钱,俺们就和他拼了。烂眼边儿真怕了,说他手里没钱,要找就找华茂公司的穆长兴。俺们连着来了好几天,保安说啥也不让进,说是姓穆的出差不在,俺们气不过,这才闹起来。”
叶承欢耐着性子听他们对骂,凡是骂得凶的,必定打不起来。
叶承欢一把拉住他,蓝大胡子翻翻眼睛:“干啥?”
蓝大胡子嘿嘿一笑:“刚才俺在外头不是脱了一次么,出去前就没穿,身上就一个棉大衣,一个裤衩,脱得必定快。”
女经理脸一红,皱了皱眉,心说这甚么人啊,这但是五星级旅店,俄然多了这么一名,谁还敢来帮衬买卖啊。
一边在门里,一边在门外,两边相互问候相互的女性家眷,根基上环绕女性下半身展开,听着让人头皮发紧。
华茂的大门封闭着,几个保安挥动着橡胶棍,“你们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再不走我报警了,把你们都抓局子里去。”
骂着骂着,两边越骂越火,裸胳膊挽袖子,“狗日的,有本领你出来!”
那人把头摇的像拨浪鼓,口气立马软了:“俺不去,俺又没犯法,去哪门子派出所。”
那人一咧嘴:“差人同道,说话得讲理,肇事的又不是俺一个,你咋不抓他们?”
“他叫烂眼边儿,你叫甚么?”
“你们爱去哪儿告去哪儿告,滚的越远越好。”
水花溅了那几位一身,湿着头发,用看恐龙的目光瞧着蓝大胡子,然后从嘴里喷出一口池水。
“没看上面的牌子写着女部么?”
“我如果公安局的,你还给我聊不?”
叶承欢一扭脸,见蓝大胡子以神普通的速率脱掉衣服,满身高低只剩个大裤衩。
蓝大胡子裹着个破棉袄,戴着顶破棉帽子,满脸脏兮兮的,两手黑得仿佛刚抓过煤球,趿拉着双快露脚指的束缚鞋,揣着两手,缩着脖子,还不断用袖子抹清鼻涕,十米之浑家畜不留。
那人满脸惊诧,一看并不熟谙,瞪起眸子子:“你干啥?”
蓝大胡子一边往身上撩水,一边搓泥,哗哗的往下掉。
“你到底是修建工人,还是做鸭子的,脱的也太快点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