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知春下巴差点没惊掉。
“这是你写的?”这倒让宗钺有点吃惊。
凤笙动了脱手腕,模糊的疼痛让她皱了眉。
德旺直接不说话了,错愕地看着自家爷。
刚踏出院门,德财劈面走过来:“殿下。”
是的,长相俊美。
德财偷看他一眼,又道:“绍兴一地,也不但是方家,殿下不如咱再到别处寻寻?”
宗钺没有说话,袖下的手拨动着佛珠。
世人都说三皇子信佛,信得虔诚。
“要不,奴婢归去找点药酒来,给女人擦一擦。”
他面貌冷硬,飞扬的剑眉,高挺的鼻梁,冷白的薄唇。暗淡而通俗的眸光,让他身上多了一种让民气悸的凉薄气味,却又格外有一种狠恶的气势。像最烈的烧刀子,只用嗅到那气味儿,便会让人堵塞。
不过宗钺一贯寡言,有德旺这个嘴不闲下的,也能多点热烈劲儿。如果是德财跟在宗钺身边,大略是一整天两人都不会说超越十句话。
“女人,你是说刚才阿谁长相俊美,但脾气卑劣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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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去了余姚,拜访了那方家,那方家高低尽是平淡之辈,乃至曲解主子的来意,觉得主子是因为那事去的,唯恐避之不及。怪不得余桃本地有传言,说方家一代不如一代,这一代的方启之拔尽方家一脉之灵气,他之前倒有个儿子,也是天纵奇才,可惜运气多舛,英年早逝。现在方启之也,真是有点可惜了……”
……
凤笙目光闪了闪:“不知。”
这水榭毗湖而居, 远远看去, 湖光水色浑然一体, 风景秀美。宗钺只当这里也是院中一景,没有多想,就迈了出去。
他信佛,因为那处所的人都信佛,以是他也信佛。不过他信佛与普通人不一样,普通人信佛都是挂在嘴上,挂在脸皮上,唯独他是真的去实施。
“就你晓得!”宗钺冷哼一声,抬脚迈下水榭的台阶。
“小的晓得,爷是来寻幕客的,可就别说那孙府台保举的了,德财那小子寻回的也不咋滴。小的感觉世人讹传绍兴出师爷,天下幕客十之八九出自绍兴,必定是夸大之言, 这里的人也没见比旁人多长两个脑袋, 小的就不信能比旁人聪明到哪儿去。”
宗钺持起案上的宣纸。
知春长这么大,见过最俊美的男人是四少爷,这名男人和四少爷美满是两种极度的对比。如果说四少爷是温润如玉,这位男人就是冷冽如刀,归正让知春多看一眼,都感觉心悸。
德旺就是那种给点阳光就光辉的脾气,偷眼瞧主子应当没活力了, 就贴了上去。那胖脸笑得差点没着花, 要多奉承,就有多奉承。
“爷不是来赏景儿的。”
“做甚么主,一点小事。”
凤笙拿回击,去了椅子坐下:“行了,你少说一句,我猜这就是榕园的那位高朋。”
“嘿,你这小丫头电影!”
为了避嫌,宗钺没有去扬州,而是折道来了绍兴。
德旺顿时缩了脖子,不敢说话了。
宗钺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一丝讽刺,扔开手。
“你看你那不男不女的劲儿……”
谁知刚到南边,就传闻朝中出了大事,两淮盐政竟然出了贪墨案,盐运使周广瑞和其幕客方彦都牵涉此中,方彦方启之更是在狱中惧罪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