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被捆得严严实实,狼狈地倒在地上。
“还不知方贤弟接下来筹算如何办?你既制止我出声,定然是有了章程?”
凤笙作势要施礼,被范晋川拉住了。
说话的人是范晋川。
“方贤弟聪明过人,愚兄实在佩服佩服。”
“小的也没有。”
“我乃绍兴人士,家父乃是一名师爷。”
墙上的人呆若木鸡,不敢置信转过甚。
火光高文,火把下站着方凤笙、范晋川,另有老掌柜等人。
见方少爷都走了,其别人天然也都散了。至于那三个脚夫,则被老掌柜让人关了起来,只待路干后报官,任凭官府措置。
凤笙见他脸都急红了,放手解释:“我也是想制止你,才会如此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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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掌柜看了方凤笙一眼,道:“小老儿听人说,话仿佛是从方公子下人丁中传出,也是以可托度极高。”
“别急别急,范兄但是用过饭?不如我们一同用饭去?民以食为天,甚么都能委曲,唯独不能委曲肚子,再说这事也急不得。”
“甚么时候?让我想想,就是那天早晨吧。”凤笙笑眯眯地说。
四更天,这个时候凡是也是人们最困的时候。
昨晚方凤笙只说了大抵,就推说太困让范晋川回房歇着。
搜了身, 王老爷丢失的货银公然在他们身上。
陈四双目通红,神态狰狞,哪还能瞥见平时沉默清秀的模样。一面骂着方凤笙,一面冒死挣扎着,直到发明即便如何挣扎都无用,才泄了那口气,像条死狗瘫在那边。
范晋川拱了拱手:“还不知方贤弟家是――”
“没想到范兄竟是一名大人,实在是……”
“倒也不是,凡事都得讲真凭实据不是?但是你太奇特了,明显跟范兄并无仇怨,恰好咬着他不放,明显被王老爷吵架,却把本身表示的忠心耿耿。我猜你攀咬范兄,是想趁机搅乱浑水,替那几个脚夫迟延时候,最好我们永久想不起失落的这几小我。等你感觉时候够他们逃出去,再适时揭穿王老爷被人盗走的财物,此事就会被你完美地嫁祸到那几人头上。可惜呀,出了不测。”
凤笙顺势站直起家,范晋川没推测她会如许,有些错愕,又有些忍俊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