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钺超出他,在堂中的太师椅上坐下:“事情办得如何样了?”
“那女人还能抄经吗?”凤笙被抓伤的是拿笔的右手。
方凤笙站起来,垂眉敛目,福了福:“想必二位是府里的客人,我二人并未乱闯,已在这里逗留多时。这丫头年纪小,不懂事,还望二位不要见怪。”
宗钺持起案上的宣纸。
不过宗钺一贯寡言,有德旺这个嘴不闲下的,也能多点热烈劲儿。如果是德财跟在宗钺身边,大略是一整天两人都不会说超越十句话。
他本就生得高大,气势冷冽,格外压人。
很白,模糊能瞥见其下细细的青筋,一种弱不由风的孱羸感。
“你说哪位?”
“你这口没遮拦的弊端要改改,如果我没猜错,这位公子出身不凡,你刚才说的那娘娘腔,说话像唱大戏似的人,应当是宫里的公公。”凤笙又说。
“那这位公子的身份?”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方凤笙见过的人很多,此人在她平生所见之人中,气势当属第一。
“关头他就算想攀高枝,也不探听探听爷的口味,这类说好听点叫楚楚不幸,说刺耳就是没吃饱饭的。也不知从哪儿探听来爷信佛,专门做模样摆个花架子,真是……”
宗钺皱眉看着面前这名弱不堪衣的女子,他向来讨厌这类瘦到近乎病态的女人,因为那会让他遐想到一些很不好的影象。
她刚闻声有人说话,此人就闯出去了。较着出去的人有点不普通,一个大男人,说话掐着嗓子,还拈着兰花指,觉得这是唱大戏呢?!还动不动就要人小命!
谋士这类人才,可遇而不成求。
传闻三皇子为寻幕而来,绍兴知府孙庆华忙毛遂自荐。
“女人,你是说刚才阿谁长相俊美,但脾气卑劣的公子?”
此中一名高挑但偏瘦,看打扮仿佛是主子,前面是个丫头。
“要不,奴婢归去找点药酒来,给女人擦一擦。”
宗钺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一丝讽刺,扔开手。
往回走的一起上,德旺的嘴巴就没歇下。
“那女人我们?女人的手就白被人伤了?奴婢还筹算去找老太太老爷,让他们给女人做主。”
他面貌冷硬,飞扬的剑眉,高挺的鼻梁,冷白的薄唇。暗淡而通俗的眸光,让他身上多了一种让民气悸的凉薄气味,却又格外有一种狠恶的气势。像最烈的烧刀子,只用嗅到那气味儿,便会让人堵塞。
“让小的说, 这孙家号称绍兴城一绝的景儿, 也不咋地,还不如家里,小的瞧模样是那孙知府吹牛吹大发了。”
方凤笙跄踉一下,在知春搀扶下站稳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