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唯亭摇点头:“老板,如果有机遇,应当亲身去北魏看一看,那边的百姓也能高谈阔论,直抒胸臆的议论天下局势,那边的人也非常敬爱。”
总计二十二位江湖宗师!
无数学子人群中,孔唯亭逆流而上。
翻开话匣子的店老板意犹未尽,能听他这粗鄙之人讲大事理的人未几,即便自家在贤人书院旁院读书的恶劣儿子,也比他懂的事理多,他一句,小子回三句,不带重样。瞄一眼一旁的鸡毛掸子,小子鬼机警,顿时接话,君子动口不脱手。偶然实在忍不住,脱手打了,小子一声不吭,气势比他这作老子的更盛,说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反而是店老板内心怯怯的。看着烂乎乎的屁股,店老板心疼一方面,没有成绩感又是另一方面。而每一次和自家父亲对峙以后,不管是否被打,小屁孩总感觉在人天生长的大道上,他又向前迈了一大步。
店老板讪讪一笑,有些不美意义的挠挠头:“没去过,但是南来北往的商贾都这般说,想来也八九不离十了。”
杏儿被那响彻六合的巨响吓得魂不守舍,熬好的汤药洒了一地:“蜜斯,谁来了?是阿谁他吗?”
“就是他,杏儿,快点把我的那一件衣衫取出来,第一次见他我就穿戴它,放在金饰盒里的胭脂快用温水化开,另有那一柄簪子也取出来......”
孔唯亭视野回归,笑着说道:“再来一碗。”
“在北魏朝廷,皇亲国戚和满朝文武尚且如此,百姓糊口也好不到那里去,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事情经常产生,听闻北魏的皇城司和粘杆处,暗藏在官方,只要听到有人对朝堂群情纷繁,直破家门,当场殛毙,并且朝廷不管不问,这和当街行凶有何分歧?听闻北魏百姓行走在大街上,相互之间不敢扳谈,我大梁固然也有诸多弊端,但是朗朗乾坤下,能大声议论,畅快喝酒,但是北魏百姓敢想不敢做的事情。”店老板侃侃而谈,不觉之间已经饮透了身前酒。
贤人书院内,数十道无可对抗的气味拔地而起,一道道飞虹如同流星,一飞冲天,然后轰然坠落在书院之前,一字排开。
声震云霄,雷鸣滚滚,天空为之低垂百丈。
贤人书院的四门八户齐齐翻开,无数莘莘学子顶着一张张稚嫩而果断的脸颊从内里走出来,他们度量着册本,背负着书包,相互之间打打闹闹,说谈笑笑,抱怨着先生本日的课业太重。
腰间佩剑的剑客八名,肩上扛刀的刀客五名,双臂如扎龙的拳法妙手三名,身侧立枪的用枪宗师一名,另有一名手持破扫帚的扫地老叟,身着一袭大红衣衫的蒙面女子,度量琵琶的六指目盲琴师,佝偻驼背的书院撞钟人,后院修剪花草的老妇人。
齐齐望向满头乌黑的孔唯亭,如临大敌。
孔唯亭一声吼,炸响于贤人书院之前,全部圣城清楚可闻。
血又感染了衣衫,这不过是平常光阴中的不平常的一天。
孔唯亭抬头喝干碗中酒,放下几颗铜板。
咚!咚!咚!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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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去过北魏?”孔唯亭开口问道。
端方?贤人书院定的端方吗?孔唯亭内心想道。
站在贤人书院矗立入云的正门前,孔唯亭负背双手,微微抬头,青衣白发,像是一幅定格的江湖画卷,卓尔不群,雄浑瑰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