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铿锵有力,句句掷地有声,孔唯亭言毕,肃立当场,金銮大殿,温馨非常。
太后低头望着跪在地上的李元昊,满目腻烦:“你站起来,坐在龙椅上,哀家要让你亲耳听到孔唯亭是如何一刀一刀被凌迟而死,孔唯亭的死不是哀家心狠,是你太脆弱。”
太后缓缓闭上眼睛,平复好久的表情,再睁眼,她又规复了以往的安闲。
三年前,和太后闹僵以后,她便在手臂处绑了一把匕首,早晨睡觉的时候也抱在怀里,如此算来,这个风俗她已经保持了三年!
“陛下,您不必介怀微臣的死,大凡天子掌权,总有忠臣惨死,微臣情愿当此人。书中有言,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现在大魏内忧内乱,总要有人站出来讲这些话的,微臣为此而死,死比泰山重,可撼昆仑。”孔唯亭一脸正气,和常日里的雅痞大叔完整分歧。
太后怒极,手中的紫衫杖如同雨点普通落在李元昊的身上:“你觉得你的一声奶奶就能让哀家心慈手软?哀家只会更加瞧不起你,废料,废料,让你即位大宝,真是哀家瞎了眼。传哀家懿旨,孔唯亭斩首示众改成凌迟示众,哀家要让孔唯亭受尽三千三百五十七刀而死,每落一刀,便传令金銮殿。人凤,你亲身施刑!”
李元昊一时候慌了神:“太后,这孔唯亭得了失心疯,早就胡涂了,他说的话,不能信!”
“孔爱卿临时说说,这些人到底有哪些不对?”太皇太后的语气中已经溢满粉饰不住的气愤和杀意。
“四大辅臣,专断擅权,稳坐军机处,天下大事,四人过目,定论国事,肆意横行,欺君擅权,满朝文官,尽出门下。朝堂之上,四大辅臣自行启奏,不先关白,輙加嗔怒,延挨不请辞政。”
“启禀太后,微臣的本四大辅臣措置不了。”孔唯亭朗声道。
李元昊蓦地昂首,满目肝火望向太后,他都已经死了,你竟然还要鞭尸,你好狠心,你好暴虐!
“第三刀已下!”
太后却读懂了她的意义,她说:“我要宰了你!”
太后将孔唯亭的奏折看作是李元昊的意义,以为两人暗里筹议好,找准机会在朝堂之上来这么一出,但是她猜对了一部分,弹劾澹台国藩的奏章是两人筹议好的,但是弹劾太后和满朝文武的奏章是孔唯亭一人所为。
一向站在满朝文武角落的楚人凤缓缓走了出来:“微臣谨遵太后懿旨。”一挥手,带刀侍卫托起孔唯亭,跟在楚人凤身后,出了金銮殿。
“你闭嘴!”李元昊心中万分焦心,俄然她一扭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砰一声,脑袋的重重磕在地上:“奶奶,孙儿求求您,您就饶了孔先生吧!”
一脸泪水的李元昊目光板滞,眼睛浮泛洞看着远方,没有活力。
李元昊心神一颤,一丝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孔唯亭要一意孤行,兵行险招,她抢在太后出声之前说道:“荒唐,大魏国另有四大辅臣措置不了的事情?孔唯亭,你休要放肆,胡言乱语,本日退朝!”说完,她抬脚欲走。
半晌,太后气喘嘘嘘停下拐杖,理了理狼籍的头发,脸上的镇静显而易见,没了常日里的安闲和霸道。
“慢着。”太后的声声响起,“天子不消焦急,孔爱卿倒是勾起哀家的猎奇心。临时听听孔爱卿的本,到底有甚么事情是四位阁老都措置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