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船出港,祭奠河伯,祭拜船菩萨,秦淮河边又是一阵热烈,鞭炮声此起彼伏,陆琳琅一声“起航”,福船驶出船埠,逆流而上。
回想起李元昊抱着被子在床上叫喊着打滚模样,姜叶青浑身一颤,这货是顶天登时的男人?
“唉,黄老头儿,你先停一下。”李元昊下床,套上鞋子,伸伸酸痛的腿脚:“你方才举头望窗的高人风采引得我想笑,感受太装了,费事你坐下来,面对着我说,感谢。”
“教我绝技当然好,但是你把笔墨纸砚放在我面前,这绝技也太儿戏了吧!”李元昊放下瓷杯,用心将笔墨纸砚向桌子一角挤了挤。
陆琳琅将丝绸带子放在身前试了一试,温度方才好,不会太烫:“叶青,不准你这么说李公子。李公子便是顶天登时的伟岸男人,是你不懂。”
“哎,我是给你说,李庆元李公子很好,但是分歧适你。”姜叶青开口说道,眨巴眨巴眼睛:“别忘了你的志向,要嫁给一个顶天登时、铁骨铮铮的男人汉,那李公子并非此类,俊美的有点......娘炮。”
既然已经抱病,就该有做病人的憬悟,公道炊事,放心保养,天子陛下恰好没有这等憬悟,抱着“宁让肚子流脓,也不让肚子受穷”的决然姿势,让商船上的胖厨师做了一桌好吃的,要把吐出去的补返来,方才吃下,站起家来,头昏脑涨的感受再次袭来,颠仆在床,大吐一场。
在大船上折腾了两天以后,天子陛下果不其然晕船了,天旋地转,头昏脑涨,走路摇摇摆晃,抱着铁盆,吐得稀里哗啦,躺在床上哎呦哎呦的叫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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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是如此,时未寒走了阴疾一道,韩先霸走了霸道一脉,洪熙官走了霸道一途,赵督领走了诡谲一起,孔唯亭走了浩然一道,而丫头你已入了九品,体内阴阳交回,不管是心性,还是己身,已经定形,再想入天上人,不易,以是此时你最应当做得是定下底子之道。”
“哈!”背负双剑的姜大女侠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我可没瞎!”
李元昊镇静非常,每天都叉着腰,像个耀武扬威的大将军,摆布瞎批示,沿着大船乱跑,她筹办到了湘东下船,与陆琳琅告别,向南行百里,便到了岳麓书院,出院读书,关于读书她有太多想牢骚却无处宣泄的处所,南教员和孔先生两人至心不是让人寂然起敬的教员,她听闻岳麓书会聚天下名师才俊,教书育人,固然屈居贤人书院以后,但是比贤人书院萧洒,令人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