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展开眼睛,微微皱眉,老妇人的眼神不善,年青天子的眼神尽是恨意,就连大寺人的眼神也透暴露杀意来。
韩先霸没有穿官服,而是矗立独行的一身金甲护身,手中长枪立在身后,仿佛战神,一步不离跟在大将军身后。
他看到从太和殿屏风前面走出几人。
太皇太后牵着李秀策的手呈现在金銮殿上,目光从文武百官身上掠过,最后落在澹台国藩的身上。
固然能够看出李秀策心中的痛恨,但是看着穿上龙袍的小王爷,太后还是很对劲的点点头,牵起李秀策的手,李秀策想要摆脱,却不得脱,只能任凭老祖宗牵着,他们要走另一条路,在李元昊和澹台国藩进入太和殿以后再进入,赵督体味宣读免除圣旨,李秀策会即位称帝,李元昊名义上封侯,至于今后的存亡只能听天由命,是十年后死,还是当场暴毙,没有人清楚,或许要看太后和澹台国藩的表情吧。
小寺人的臂力可骇,竟然可骇如此!
此时,李元昊已经进了太和殿,楚人风的皇城司已经将太和殿围的水泄不通,而他本人也隐去,不见了踪迹,以往文武百官进入太和殿以后,作为天子陛下的她才会姗姗而来,本日她是第一个来到,俄然发明太和殿不但空旷宏伟,并且静然寥寂,如同一湾古井,蹲在那边,一千年一万年也不会变,人只是站在一旁就会感到莫名的酷寒。
称疾多日的吴昌赫吴中堂一人站在不远处,老态龙钟,被文武断绝,仿佛他写的那一封夺职圣旨已经潜移默化,让他成为了弑君的乱臣贼子。
与此同时,储秀宫内,太皇太后站在李秀策的身前,一脸寒霜:“哀家让你穿上龙袍,你就要穿上龙袍,此事由不得你!”
太皇太后扭头,死死抓住李元昊的手,老泪纵横:“元昊,本日我们能报仇了!”
本日,大将军穿了那一身蓝色蟒袍,他是朝廷的异姓王,上面丝绣着五爪蟒蛟,由蛟入龙,一步之遥罢了,
“好,好,好,诸位运营出如此狡计,不过想要诱杀老夫,还真是让老夫受宠若惊!”澹台国藩一把撤掉褴褛的衣袖,双指并拢,指了指站在高处的太后和李元昊:“有人记吃,却总不记打,看模样当年老夫搏斗李家子嗣的手腕,还没有吓破你们祖孙的胆量。凭老夫的本领,本日想走就走,但回镇南军之前,必先摘了你们祖孙的脑袋!”
脸上五道指模清楚可见的李秀策红肿着眼睛,梗着脑袋,斩钉截铁的喊道:“不!”
独自走到白玉台阶前,澹台国藩当仁不让的站在大殿中心,双手拢在袖子里,和李元昊劈面而站,他仿佛感觉有些无聊,微微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李元昊扶住因为冲动几欲跌倒的太皇太后,太皇太后稳了稳心神,向前迈了一步,站在最高处,最前端:“天下第一?哼,杀的就是你这天下第一!”
韩先霸持枪而立,一手撕掉枪头上的蟒袍碎布:“大将军,先霸的父母小妹是被赵玄极那条老狗所杀不假,莫非您觉得先霸不晓得,是您将先霸父母小妹的行迹透漏给西楚的吗?赵玄极该死,您更该死!”
俄然,赵督领锋利的声声响起:“太皇太后驾到!”
抚摩着冰冷的龙椅,李元昊迟缓坐下,昂首望去,太和殿外人头攒动,大魏绝大多数的官员都在那边,大到皇亲国戚、大学士,小到县令、主薄,尽收眼底。